「啊!我要他死!」一聲猶如孤狼長嚎般的咆哮響徹天地,悲憤、瘋狂、殺意滔天。
木森在哭,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眼淚可以如此豐沛。當第一眼看到被李懷若抱着的衛零時,木森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小零子,你怎麼可以死?
我們說好的要去看世界呢。
不,你絕不可以死!
……
聽着趙天順的解釋,木森一言不發,只是眼淚流的越發洶湧,身上的氣勢也越發恢宏。
「小森……」說到最後,趙天順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他現在滿臉通紅,內心的愧疚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噬。其餘眾人也是如此,一個個低着頭,連直視木森的勇氣都沒有。
恨,長槍不銳。
愧,恩人流血、流淚。
冷南懷雲雙眼通紅,就像一隻兔子。但她不是兔子,因為兔子不會悲哀。她輕咬貝齒,心中波瀾萬丈,她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痛恨自己的修為低微。這世界,只有自身強大,才能不懼不畏。只有自身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王簡落的頭髮被他撓的一團亂,他想要上去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說什麼?說節哀順變,還是說振作起來。但他知道這些都沒用,因為這些字眼連自己都勸慰不了。哀莫大於心死,這是一個極度負面的情緒,但卻萬古長存。
李懷若抱着衛零不發一言,眼中黯淡無光。他恨,他恨這天,遮住了永燦的光明。他恨,他恨這地,湮沒了應在的溫柔。他恨,他恨自己,不能橫掃四方,守護眼前的美好。
木森輕輕地理了理衛零略顯散亂地頭髮,然後扯動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容。小零子,等我為你報仇。
……
千血,我要你死。
木森緩緩地抽出自己的長刀,他目光森寒,猶如萬古的寒冰。渾身靈力澎拜,激盪的氣機直欲衝破元宵。
「鐺!」
刀光綻放,猶如蓮花盛開。一股撕裂萬物的鋒銳向着正在邊戰邊退的千血咆哮而去,所到之處,真空坍塌,黝黑如墨的縫隙好似吞噬一切的怪獸。
「殺!」看到木森出手,趙天順縱聲吼道,他手中被靈力纏繞的長鞭,此時就像一條吞吐着危險氣息的長蛇。今天在場的百族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
「殺!」
「殺!」
「殺!」
……
所有人都怒吼道。他們滿眼通紅,身上洋溢的殺機匯聚交融,直接把天空的雲彩絞成了碎片。每個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氣,那原本的羞愧和自責此時都化成了漫天的戰意。對,在場的百族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
危險!
正在跟火酉三人纏鬥的千血心中驟緊,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片鋪天蓋地的白色刀芒便呼嘯而至。
「破!」千血面色凝重,手中的骨劍血芒閃爍,左右揮動間一頭長着獨角的血獸嘶吼而出,張牙舞爪地撲向刀光。
「雷爆!」看到千血抵擋刀光,張燁忽然目光一亮,好機會!只見他手中的巨斧陡然爆發出一道璀璨至極的紫色雷霆,幾個跳躍,這道紫色雷霆便轟到了千血身上。
「啊!」被紫色雷霆電的渾身焦麻的千血放聲大吼,但還未等他驅逐這道紫色雷霆,一股恢弘盛大的爆炸陡然響起,千血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身軀此時更是千瘡百孔,如雪粒般的碎肉向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都告訴你叫雷爆了,下次長點心吧!
「嗤……」
那頭張牙舞爪的獨角血獸最終和鋪天蓋地的刀光碰撞在一起,但卻沒有想像中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有的只是獨角血獸快速消融的嗤嗤聲。
看到獨角血獸如陽春白雪般消融,千血的臉色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麻吉,這是又來了一個絕世猛人嗎?青陽學院的考生質量什麼時候高到這個程度了?
「血染……」
「叮!」
千血猙獰的聲音被一道悠揚清越的琴音給打斷,築基巔峰版九幽碧落曲,你值得擁有。
日,又來!
對。
「死來!」火酉抖動着手中的長槍,一道道靈力漩渦圍繞着槍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