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想說什麼,但想想又覺得他們的爭吵實在是可笑。
看衛乘風的樣子就知道不可能離婚的,就算他沒有說這樣的話,他也不會離這個婚。
才剛剛結婚,馬上就離婚,對衛家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醜聞了,就算他再怎麼着急,也不可能挑在這個時候離婚。
更何況,她現在……
「好,那就不離。」
她的果斷讓衛乘風又皺緊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蘇籬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你說的嗎?你不會離婚,那就不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是啊,離與不離都是他說的,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他就是心裏不爽,她越是這樣淡定,他心裏就越是不爽。
冷眸微微眯起,聲音也跟着冷下來幾度,「蘇籬,你夠狠。」
蘇籬被他說的有些懵,「我狠?我有你狠嗎?」
「看來,是我一直小看你了,以為你只是伶牙俐齒,沒想到心更狠。」
蘇籬被他說的有些心煩,面帶不耐地說道:「衛乘風,你把話說清楚了,我怎麼心狠了?當初說結婚的是你,現在說離婚的也是你,不是嗎?好,你想離婚,我說我不會糾纏,在你的眼裏反倒是成了『心狠』的人了,是嗎?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道理?
在衛乘風這裏,從來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他,就是『道理』。
蘇籬的話句句戳中衛乘風的要害。
即便他再不想講道理,但面對蘇籬不留情面的質問,仍舊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他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蘇籬也不想讓事情鬧的太過,又緩了語氣,說道:「那個,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回去吧。」
衛乘風見她要掀被起來,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呆着,我去辦手續。」
蘇籬也沒有再亂動,看着他出去之後才又下了床,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再出來的時候,衛乘風也剛好辦完手續回來。
看到她下床,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再斥責她,只淡淡地說道:「好了,走吧。」
蘇籬拿上大衣披在身上,跟着他出了病房。
再坐到車上,氣氛冷的讓人覺得很是不自在,衛乘風毫不在意的開着車,蘇籬縱然心裏覺得不自在,卻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怎麼早上起來又鬧成了這個樣子?
只是因為一個洛川嗎?
蘇籬揉了揉額頭,想到之前他們很多次的爭吵都是因為衛臨風,不禁覺得頭又疼了起來。
他為什麼會這樣?
單純的大男主義在作怪?
還是真的不相信她的人品,覺得她就是那種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
她很想質問他,但現在很顯然不是質問的好時機,她只能乖乖的閉嘴。
車子很快的停到門前,蘇籬推門下車,然後開門進屋,換了鞋子站在那裏問道:「訂好的粥已經沒有了是不是?要我自己熬嗎?」
衛乘風表情冷漠地說道:「不必,你上去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