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更新最快他知曉,就算他有半點的退讓,最後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倒不如強硬到底,說不得還能讓他身後的那些人為他開口。
&輩並不知曉蒼師叔的弟子也是與羅小天一同來的,既然如此,還請蒼師叔您的弟子也一同前去。若是真的與域外天魔無關,到時晚輩定當前來請罪。」
李長老說出這些話,臉上已經半點血色都沒有了。手中的天劍都在不斷的顫抖着,那是被蒼無道散發出的死氣壓制的。畢竟只是天劍的一道化身,要承受不住蒼無道那滔天的殺意了。
蒼無道雙眼變得渾濁,半晌才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長老將頭埋的更低了,聲音卻是更加平靜:「還請蒼師叔不要為難晚輩,晚輩也只是奉命而為。」
李長老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他一愣,雙目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天劍。
天劍,碎了。
爆碎開來的天劍是被擠壓碎的。
那濃郁的死氣,帶着劍意,要將李長老給碾碎。但拿着天劍的李長老,被天劍保護着,在天劍離開他手中之前,蒼無道無法傷到他。
所以,天劍碎了。
並非已經到了這柄天劍分化出來的半步道器所能承受的極限,是天劍自己選擇破碎。
天劍有靈,它不敢與蒼無道交鋒。
但不論是天劍自行破碎,還是被蒼無道給破碎的,對李長老來說,都沒有差別。沒有了天劍在手,蒼無道只需要輕輕一揮手,便能將他抹殺。
包圍在李長老身邊的死氣,一直都是被天劍阻擋住的。天劍破碎,死氣交融着劍意,落在李長老的身上,神魂上。
李長老面上青筋暴起,身子在不斷的顫抖,似乎隨時都會被折斷,嘴巴張的老大,似乎在嘶吼,卻又發不出聲音。
突然,蒼無道抬起頭,看向天際,雙目中寒芒閃動,一張口,徐徐道:「看夠了就滾出來。」
天際突然傳來一聲輕嘆,聽那聲音,滿是歲月的滄桑感。
卻見那李長老身子外的死氣劍意突然全數消失,若非那死亡一般的感覺還深深的烙印在李長老的腦海中,他會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李長老還沒完全緩過氣來,便對着天際一拜,道:「多謝師叔相救。」
卻聽到天際的那聲音似乎完全不領情,倒是有幾分不滿,那聲音說道:「滾遠點,別在這裏讓老夫心煩。」
李長老卻是不敢有半點不敬,又是一拜,目光最後不甘的看了羅小天一眼,便匆匆離去。
在李長老離去後,一個身影出現在蒼無道對面,也是一個老者,卻不像蒼無道長得這般嚇人,留着山羊鬍子,看上去倒像是教書的老先生。
但那老者一出現,便將他的氣場給破壞了,只見他一翻白眼,抓了抓滿頭的白髮,倒像是個市集上的流氓一般,吊兒郎當的開口道:「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沒死在那破地方,還拐了個徒弟跑出來炫耀。你有本事閉關,有本事死在那破地方啊。」
蒼無道怪笑道:「老夫收了個好徒弟,你也就能在這裏說說,有本事你自己找個徒弟去。」
山羊鬍子又一翻白眼,道:「徒弟怎麼了?我那乖徒孫也不會差到哪去。過來,乖徒孫。」
他一招手,一公里外怎麼也進不來的林雪璇突然出現在山羊鬍子面前。
山羊鬍子神氣的捋了捋鬍子,擺出一副「我也有」的樣子。
林雪璇突然被山羊鬍子召過來,有些懵,一看到山羊鬍子,卻又是知曉了。自己這師叔祖又在拿自己和那些前輩們炫耀了,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被山羊鬍子召過來。便行李,對山羊鬍子道:「師祖。」
又看向蒼無道,卻是一愣,但還是行李道:「蒼師叔祖。」
蒼無道見到林雪璇,卻是對着山羊鬍子怪笑道:「老夫還是第一次聽說特殊體質能和聖體相提並論。是你老眼昏花了,還是老夫神志不清了?」
山羊鬍子面上抽了抽,冷哼一聲,開口道:「體質不過是修士的一種依仗,若是悟性極佳,證得天道也不過是早晚之事。若是悟性不行,即便是道體在身,也無法進的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