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存要基本學會的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在那裏停頓了一下後,最終只是這麼淡淡的說了一句。
談錦姝怔住!
生存要基本學會的東西?像他這樣的人,還需要擔心這個嗎?
她還是沒怎麼聽明白,可是這個人說完後,他就出去了。
見狀,她也沒再去問了,坐下來開始吃麵。
還別說,味道不錯,只是她的手太不方便了,她看到,沒有辦法,於是只能又去找了一個勺子來。
也就是在那個勺子的幫助下,才把面給吃完了。
面吃完了,手上有傷,也沒有辦法刷碗,便從餐廳里出來,準備跟他說一聲。
可是當她出來後,卻客廳里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而那扇臥室門,則是關着的。
難道他已經睡覺了?
她看到,不覺心裏有點失望,但最後,也沒有去敲門了,就抱了一個枕頭後,自己便在那張沙發上睡下了。
談司垣從臥室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這小丫頭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見狀,他眉心蹙了蹙,穿着那件浴袍,頂着一頭還沒來及乾的頭髮,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剛才他其實一直都在書房裏忙着,想着說忙完手裏的工作後,再來安排她睡覺。
可是沒想到,這一忙,竟然連時間都忘了。
走過來,卻看到,這小東西窩在那張沙發里,睡的真的不是一般的沉。
可能是因為晚上經歷了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故,這個時候她睡在那裏,纖細的雙臂抱着那個枕頭,幾乎整個腦袋都要埋到裏面去了。
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在睡夢中也下意識的想要找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地方。
他見到,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底忽的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樣,一絲心疼就不受控制的從胸腔里冒了出來。
「活該!」
薄唇恨恨的丟出這兩個字,他彎腰便要將她抱起來,讓她去他的床上睡。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這窩在沙發里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忽的,她竟然鬆開了那個枕頭,伸手就朝他懷裏鑽了過來。
談司垣震住!
她,她這是在幹什麼?
一瞬間,他就像是突然被讓人點穴了一樣,呆呆的看着這個鑽錦自己懷裏的小丫頭片子,沒有半點反應。
「談司垣,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老是要丟下我?」
談司垣:「……」
又是腦子裏如同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他低頭望着她,一時間,胸腔里猶如翻江倒海再也無法平靜。
她在說什麼?
她還在叫他的名字?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在那裏看了她很久,這才抱着她,身體慢慢的在她的身邊彎腰了下來,坐着。
「談錦姝?」
「……」
「你剛才在說什麼?」
他聲音有些輕,像是怕將她吵醒,灼熱的呼吸,像羽毛一樣,都快要撫到她的臉上去了。
夜,很靜,距離,也非常的近。
這樣的氣氛,在此時光線便不是那麼明亮的夜晚,本就有種說不出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