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算了,反正也就是這幾分鐘,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個時候。
於是她忍着,繼續在那裏讓他弄。
可是她沒想到,她這一忍,居然就靠在那張沙發上睡過去了。
好奇怪,她怎麼這麼困呢?
她睡過去的時候,想了這麼一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正蹲在她面前給她清理針口的男人,看到她終於睡着了後,拿在手裏的東西,也停下來了。
哄的時間長了一點,但幸好,她對他還沒有防範。
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簡單的把她手背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後,就彎腰將她從沙發里抱了起來。
針口的出血,其實早在他用手指按住的時候就止住了,之所以還這麼大張旗鼓的給她弄,不過是在等着她掛的那瓶針水藥效發作吧了。
鎮定安神,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次,她要好好睡上幾個小時了吧。
他將她抱到了裏面臥室,同時,把剛才把她拔掉的那瓶針水也重新給她掛了上去。
掛好,外面冷丘也回來了。
「大少爺,事情已經辦好了,盛家那邊答應已經不追究這件事了,不過他們提出到時候顧曉夢嫁到了談家,必須有談家的股份。」
「……」
呵呵,她想的還真多。
裏面的人沒什麼反應,就像是沒有聽到這件事一樣。
冷丘聽到,便從房門口一直進來了。
結果,一進來,看到大廳里到處都是鮮血,他嚇了一大跳:「大少爺,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裏這麼多血啊?」
談司垣從臥室里出來,抬腳便去了洗手間。
「給我拿一件衣服過來。」
「……」
啊?
衣服!!
冷丘臉色整個都變了,趕緊去取了一件乾淨的衣服過來,他站在那洗手間的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主子,正在冷水龍頭下沖洗手腕上那個猙獰的傷口。
「大少爺,這……?」
「沒事,已經比我想的要好的多。」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幾分嘲,又有幾分慶幸。
冷丘看到,不說話了……
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確實,比起他對那個小丫頭做的事,這一口,真的是對他很輕的了。
於是等他洗乾淨手後,他便把衣服遞了過來:「那大少爺,剛剛我跟你說的關於顧曉夢的事……?」
「想要談家的股份?」
「對,她那個媽是這麼說的。」冷丘都不敢提,因為他怕提了,這尊菩薩會劈了他。
可是,讓他很意外的是,他這話說完後,這個站在鏡前換衣服的男人,竟然笑了起來:「好,等到頭七的時候,她想要多少,燒多少。」
冷丘:「……」
頭七?
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說頭七?
「大少爺,你的意思是……?」
「讓她好好活幾天,只是為了讓你家四小姐脫身,等事情過去了,她自然得去她該去的地方!」
他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那眼睛裏的輕描淡寫,完全就像是在說着一件最尋常的事情一樣。
冷丘抽了一口冷氣,終於明白過來了。
是了,那是那小丫頭要殺的人,他身為她的哥哥,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