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海羽像是誘拐孩子的騙子一樣，循循善誘得說着。
鹿年年眨眨眼，墨染得黑眸依舊清澈明亮，嘴角上勾起一抹淡笑，「我好像忘記說了，求我幫忙的鬼魂都說我是史上最沒同情心得冥界使者，身為冥界使者的愛心——我沒有。」
少女淺淺笑着，垂在腰身的長髮隨風盪着好看的弧度。
沉海羽愣了一下，有點疑惑的問：「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我們前段時間才在h市見過。」
「不是，之前應該還見過。」沉海羽眯眯眸子，問道：「你師尊是誰，我在你身上察覺到契約得氣息，你是不是跟其他人簽過平等契約？」
「這也能感覺到？」剛當冥界使者的時候，封洛拉着她簽過平等契約，過了這麼久她都快忘了，沉海羽竟然能感覺到。
「收你當徒弟的人應該是某個不出山得老妖怪，只有那些老妖怪才能把你保護得這麼單純。既然是那些老妖怪，應該不會讓你跟別人簽平等契約才對。你師尊到底是誰，跟你簽契約的人又是誰，不打算解除契約嗎？」
「老妖怪……」鹿年年吞了口口水，被沉海羽這個說法嚇到了。
他……竟然說她家大佬是老妖怪，要是被大佬知道，肯定會分分鐘撕碎沉海羽！
鹿年年張嘴，剛準備勸沉海羽換個說法，身側就傳來冷冷的質問聲：「你說誰是老妖怪？」
「奇怪，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冥王大人的聲音啊。」沉海羽念一句，才慢悠悠抬頭，卻在看見斑貊的一瞬間蹦了起來。「冥王大人！」
「聽說你叫我老妖怪。」斑貊抱肩，冷冷一笑，淡漠得眸光落在沉海羽身上，嚇得沉海羽直接跪在地上。
「千年使者沉海羽參加冥王大人！」
斑貊冷冷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鹿年年身上，眸子裏慢慢劃上一抹無奈，「方瑩都到酒店了，你怎麼沒回去？」
鹿年年伸着小手，指指沉海羽，小聲說：「來聽故事。」
「都不讓他待在h市了，你們竟然還能遇見。」斑貊搖搖頭，不想承認自家冥後跟其他男人有緣分。
「是你不讓他在h市待的啊。」怪不得上次見面還說要待幾個月，這次又說在同一個地方待得太久討不到錢，原來不是討不到錢，是被斑貊攆走了。
「該不會是因為我上次回去跟你提過他，你就不讓他在h市待了吧？大佬你好小氣。」鹿年年臉上滿是無語，要是她沒遇見沉海羽，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了。
「那個……冥王大人是你……」沉海羽小心翼翼抬頭，看都不敢看斑貊，只能偷偷打量鹿年年。
新入職得這個冥界使者是怎麼認識冥王大人的，冥王大人親自下令不讓他留在h市，竟然是因為這個新入職的小使者？可沒聽說過冥王大人對哪個小使者照顧有加啊，除了……
「你竟然直呼本王冥後為『你』，看樣子是真想當一輩子零階使者。」斑貊唇上勾起一絲冷笑，越看沉海羽越不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