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聽人說衛生間是鬼最愛出現的地方，因為裏面陰氣重，鬼都喜歡待在陰氣重的地方。
但鹿年年從沒在衛生間裏見過鬼，乍一聽她還以為衛生間裏有老鼠。
可老鼠不會發出唔唔唔聲，這裏是五星級酒店，每天都有專人打掃，也不會有老鼠，所以她下意識以為是鬼。
上個任務完成快一個月了，她一直沒接到斑貊大佬給的新任務，難道是遇見新任務了？
有些好奇的走過去，鹿年年先是看了眼四周，發現衛生間裏沒其他人後才低聲說：「你是誰，出來。」
「唔、唔唔……」最裏間繼續傳出唔唔聲。
「難道是被困住、出不來了？」鹿年年微眯眸子，伸手推兩下，門被鎖上了，推不開。
四周沒人，她眼角輕輕一瞥，腿瞬間踢出。
最裏間門響起嘭的一聲，尖叫聲隨即傳出：「啊！痛……」
「人？」鹿年年歪頭，看着躲在最裏間的幾人，「你們怎麼躲在裏面？」
「我們……」幾人一愣，急忙排成一排，想要擋住鹿年年視線。
鹿年年卻已經看到了，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兒被她們按在馬桶上，正用希冀的目光無助得看着她。
「讓開！」
臉色微寒，鹿年年低聲喝了一句，擋在她面前的三人沒動。
她淡垂眸，伸手把三人拉出衛生間，心跟着抖了一下。
馬桶上縮着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孩兒，女孩兒嘴被膠帶纏住，臉上用口紅寫着『賤人、表子』，一身粉嫩嫩的公主裙此時碎成一條一條的，勉強能遮住女孩兒身體。
鹿年年忍不住回頭，冷冷看了那三人一眼，又轉過頭看看那個縮在馬桶上的女孩兒，「哦，原來是你們啊。停車場裏用果汁潑髒她衣服、還甩錢的就是你們吧？那你——是顧欣欣？」
她記得自己被練習生圍住的時候遇見過她，聽見練習生們叫過她名字。
把顧欣欣從馬桶上拉起來，扯掉她嘴上的膠帶，發現她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被掐傷的痕跡，饒是鹿年年這種不想多管閒事的人也忍不住皺起眉。
「你們是同期吧，同期自相殘殺？真是長見識了。」
她當練習生那會兒，默默、江黎不管是背地裏、還是明面上找她茬，但從沒跟她打過架，現在的練習生不但結夥欺負人，還欺負得這麼過分。
鹿年年抱肩，有點失望的搖頭。「給她道歉。」
「為、為什麼……」
「年年姐，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一直害我們被導師罵，我們只是不想她來破壞宴會氣氛。」
「停車場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她只能穿牛仔褲和毛衣，才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穿着禮服過來，她肯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只是想警告她不要丟練習生的臉。」
「剛才有幾個練習生被攆走了，現在就剩我們幾個人，我們是不想再讓她出去惹麻煩才把她叫到這兒。年年姐你不要被她騙了啊。」雨薇三人看着鹿年年，嘴嘟起，好像很委屈一樣。
鹿年年捂着額頭，無奈的嘆氣，「以前聽老家工作的姐姐說過，每年公司的年會都是一場戰爭，我現在才理解那位姐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參加個年會卻遇見這麼多事，不是戰爭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