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幽幽的盯着鹿年年，「小姑娘，只要你進了塔，主人一定會讓你像我一樣聰明，像我一樣不死。」
「這種不死……跟鬼有什麼區別？」
鹿年年冷笑：「比厲鬼還噁心。」
「夠了！我不准你再說什麼噁心，你知道什麼？！」
婆婆渾身顫抖，若不是被鎖鏈鎖住，她現在一定會衝到鹿年年面前。「不准你再說什麼噁心，你們這種已經獲得永生的人怎麼知道我們這些普通人有多辛苦！我三歲喪父，七歲被賣給同村傻子，一生受盡坎坷，若不是遇見主人，現在我早就死了。」
「是好心的主人給我機會，他賜予我長生不死，讓我變得更聰明。我能活到今天全都是因為主人的恩賜，不准你說主人壞話！」
「好死不如賴活着，是麼？」鹿年年勾唇冷笑着，視線卻落在婆婆身體上那些詭異又噁心的腦子上。「人活一輩子，所有事都跟前生有着因果關係。你今生命苦、不過是你前生做了太多壞事，今生的你需要償還那些債罷了。你不想死，想要得到永生，現在你得到了，你快樂麼？」
「快樂那種東西有什麼用？能讓我這樣長生不老么？」婆婆哼着，一臉頑固。她表情變了，從剛剛的瘋癲邪惡變得頑固、執着。「小姑娘，我勸你趕緊放開我，再過一會兒天完全黑下來，主人就會降臨這個小鎮，到時候他看見你綁着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哦，原來夜裏那個變態會出現，正好省得我到處找他了。」鹿年年淡淡應一聲，目光慢慢變得淡漠。
長生不死她還沒感覺到，她從出生到現在也僅僅活了二十年，長生不死的誘惑有多大她理解不了，但為了永生不死就把自己變成怪物，那樣在她眼底一點都不值得。
婆婆身上那數個腦子也許會讓她變聰明，可也讓她性格大變。在醫學上講，快速變換的表情、神態，極有可能是患有多重人格症。
那個婆婆明顯不是多重人格，她那麼快速變換表情、神態很大原因是她身上縫合得那些腦子帶來的變化。加上之前她還說過『廢物，我就說你們是廢物，果然被她發現了吧？就應該早點讓我出來才對，你們這群廢物！』這句讓人詫異的話，鹿年年懷疑那些縫合的腦子不止讓她變得『聰明』，更讓她擁有了多重人格。
想明白一切，鹿年年也沒了跟婆婆繼續談話的心情，她用鎖鏈緊緊纏住婆婆，低聲說：「大佬，殺了她沒關係吧？」
身旁傳來一聲淡淡的『嗯』，斑貊從鹿年年身邊現身，沉聲說：「這種怪物連變成鬼的資格都沒有，直接滅魂吧。」
「直接就能燒死？」鹿年年點下頭，暗紅色火焰從她身體裏飄出，她把火焰扔到婆婆身上。
婆婆悽厲的怒吼，一聲接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嚎在小巷子裏迴蕩。
良久後，一道虛弱至極的沙啞聲音響起，「謝謝你，小姑娘。」
第853章 夜裡主人就會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