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梓清知道自己即將要走的那一刻,楚千仞就覺得這屋裏的氛圍怪怪的,不管是之前的收拾東西,還是晚膳時的積極布菜,亦或是現在的主動幫他更衣。
楚千仞拉住正在他身上正在忙活的手:「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來的。」
洛梓清抿了抿嘴,在一旁坐了下來。
「我想着明日就要走了,不如今日我幫你更衣,如何?」楚千仞笑着貼臉上去。
洛梓清看了他一眼,就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很輕的觸碰,卻被楚千仞反客為主,唇齒間的觸碰讓洛梓清覺得自己離這個男人更近了一點。
感覺到洛梓清的回應,楚千仞低咒了一聲,更深地吻住她,然後有些粗魯的將洛梓清扔在了床上,覆了上去。
「省的你胡思亂想。」
沒有聽見男人在說什麼,洛梓清就沉浸在楚千仞給予的情潮中…
……
儘管動靜很小,但女人還是醒了,剛準備起身就被男人按住了:「清兒,現在還早,你再睡會。」
女人睡眼朦朧,卻還是掙扎着要起來:「我想送送你。」
「不用,比起你送我,我更希望你能睡個好覺。」楚千仞低聲輕柔地哄道,「乖,聽話。」
洛梓清不動了:「那你走吧。」隨後把頭埋進了被子。
楚千仞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儘管身子很疲倦,但怎麼可能還有睡意,洛梓清想,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親眼接受他的離別。
……
「來了。」見楚千仞過來,洛梓桐應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妹磨蹭一會兒呢。」
楚千仞沒有說話。
「得,走吧,我送你出北城。」
城牆之上,北恆王和林清桐正站在上面俯看着下方。
「千仞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是啊,這仗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希望一切順利吧。」
……
「王爺。」
「當前戰況如何?」楚千仞回到南桓後,只見了南桓王,便一路趕路,直到剛剛才到達南桓軍營。
「稟王爺。月支已經在這闔城前駐紮幾日了,並沒有任何動靜,王爺舟車勞碌,不如先去休息。」
這闔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正面進攻,就算攻下了要是兩敗俱傷,以月支的情況來看斷不會做如此不理智的舉動。
「欽州和洛城是誰在守。」強攻沒有辦法,但若是欽州活着洛城失手,相當於把後方留給了敵人。
「是周其和劉相兩位將軍在守。」
周其和劉相雖是小將,但應該懂得欽州和洛城的重要性,為了以防萬一...
「你派點兵力去欽州和洛城。」楚千仞吩咐道。
「王爺這是不放心。」
「你照做就是了。我要去歇息了,如果有什麼事,你讓人來通知我。」
……
自楚千仞離開北恆已有半月有餘,不只南桓還有北恆每天都在打探闔城那邊的消息。
「王上,探子傳來消息,闔城...破了。」
北恆大殿上,聽到消息後,北恆王沉默良久,半響,侍從才聽到他的聲音:「瀾王呢。」
「據我們的人說,闔城城破之日月支就進行了屠城,瀾王殿下他跳河自盡了。」
……
「什麼!」
「公主節哀。」身邊是連若連月的安慰聲,但洛梓清覺得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她有些慌張地問:「誰看見了,有誰看見千仞的屍首了?不可能,我不相信。」洛梓清陷入了有些癲狂的狀態,連最後的聲音有些脫力。
「清兒。」洛梓桐推門進來,見洛梓清如此,「清兒,你可能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可好。」洛梓桐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哥哥,是真的嗎?」
看着洛梓清一臉期待的面容,洛梓桐突然間有些不忍心了:「清兒,這是事實。」
好像有眼淚涌了出來,卻又好像在一瞬間恢復了理智:「哥哥,我想知道全部,千仞遇害的全部。」
那般堅定的語氣,卻在洛梓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