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伸手摸了一下吳茉莉的肚子,往她的身體之中注入了一絲靈力,幫助她穩住胎氣,治療內臟受到的衝擊傷害。
他能做的也只是這樣了,他不會幫助吳茉莉解決別的問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吳茉莉的老公在外面打工賺錢養家,可她卻在家裏背着她老公偷人,還被韓偉這樣的爛惡之人搞大了肚子。這也是一種惡,如果他將吳茉莉帶進天外診所,善惡鼎恐怕都會怒容相對。
「青追,把她送到她的家裏去,不要喚醒她。」寧濤說。
青追點了一下頭,過來抱起吳茉莉離開了。
寧濤又說道:「哮天,行了,鬆開他吧。」
哮天犬這才鬆開韓偉,卻也咧着狗嘴瞪着韓偉,那一口狗牙寒芒閃閃,簡直就是一口鈦合金狗牙。
韓偉的兩處傷口血流如注,疼得要命卻又不敢叫出來。
寧濤看着韓偉,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韓主任,我們又見面了。」
韓偉顫聲說道:「你、你……究竟是誰?」
寧濤說道:「我是一個醫生,你被狗咬了,需要看醫生嗎?」
韓偉頓時懵了,寧濤開口之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寧濤是一個醫生,而且還在這樣的場合里問他要不要看醫生。
寧濤淡淡地道:「看來你暫時還不需要看醫生。」
韓偉這才回過神來,緊張地道:「我、我要看醫生,可我要……要去醫院。」
寧濤看了哮天犬一眼。
哮天犬心領神會,忽然一口咬在了韓偉的一隻腳踝上,咔嚓一聲,那隻腳踝也報廢了。
韓偉張大了嘴巴,可從嘴裏發出來的卻只是沙啞的慘叫聲。
這次行動寧濤是特意帶上哮天犬的,目的是減少青追和江好出手的機會。因為她們一出手就會背負惡念罪孽。他好不容易把她們「洗白」,再讓她們出手就等於是又走回頭路了。
哮天犬卻不一樣,哮天犬是狗,狗天生就是咬人的,就如同是獅子天生要捕殺其它動物一樣,它不會背上罪孽。
寧濤慢吞吞地道:「我這個醫生就在你的面前,你卻要去醫院,你是不是在諷刺我醫術不行?」
「我……願意……」韓偉聲音沙啞,顫得厲害。
寧濤說道:「我看病治病有我的規矩,我會給你開一張處方,你需要在處方上簽字,你願意簽字嗎?」
韓偉再也忍不住疼痛,他哭了:「只要你的狗……不咬我……我什麼都願意……」
寧濤這才開口說道:「哮天,不要亂咬人,鬆開人家的腳。」
哮天犬鬆開韓偉的腳踝,沖寧濤搖尾巴,狗臉上笑容燦爛,咧開的狗嘴裏一嘴鈦合金狗牙,鮮血滴滴答答地從牙齒上往下滴。
血腥味在客廳里瀰漫。
笑着的狗,滴血的牙齒。
兩個天仙的一般的絕色女子在旁邊冷漠地看着。
還有一個態度親切,笑容可掬的醫生……
這一切對於韓偉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從寧濤進入這個客廳的那一剎那間開始,他的命運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賬本竹簡,來到韓偉的身邊,然後將賬本竹簡放在了韓偉的額頭上,等待診斷結果的過程里他問了一句:「李彪,這個人你認識嗎?」
韓偉的眼神頓時閃爍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不認識。」
寧濤看在眼裏,也沒有追問,只是拿走了賬本竹簡打開來看。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診斷:韓偉,壬申年(1992)六月初一生人,爛惡之人,首惡不孝敬父母計十點惡念罪孽,次惡逼良為娼計一百零三起計三百零九點惡念罪孽,三惡虐待老人計五十一起計一百五十三點惡念罪孽,四惡迫人墮胎計三起計十五點惡念罪孽,五惡辱他人之妻三起計六點惡念罪孽……一身惡念罪孽四百九十九點,可開惡念罪孽處方,半癱弱智以贖罪。
半癱弱智以贖罪?
這又是賬本竹簡給出的新的贖罪條款。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半癱好操作,毀掉韓偉的腰椎就能做到。可弱智的話就不好操作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