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瓶威士忌灌進肚子裏,范鏵熒的神經麻木了,可腦子還清醒,寧濤說要走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擔憂地道:「寧兄弟,這些屍體怎麼處理?留下來的話,會有麻煩的。」
寧濤殺了幾人,他殺了一人,對於寧濤來說,殺多少人都沒事,可他卻還是一個凡人的思維,衝動過後想到的便是後果。不管那個黎西方有多麼可惡,多麼該死,可他殺了人,他就成了殺人犯了。
寧濤笑了笑:「這個簡單,不用擔心。」
他探手一拖,躺在地上的屍體全都懸浮了起來,就連融入到地毯之中的鮮血也都歸還原位,一顆顆懸浮在了空氣之中。
他手指彈了幾下,幾團神火飛了出去,幾具屍體瞬間化灰,就連那些血液都化為了灰燼,最好就連灰都沒有剩下一粒,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房間乾淨如初,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過的痕跡。除了西恩,他的腦袋現在看上去還像是一顆血肉模糊的豬頭。
西恩的臉上看不出什麼驚訝恐懼的表情,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卻顫抖得厲害:「你……你是魔鬼!」
寧濤笑了笑:「是啊 ,我是魔鬼,你有十字架嗎?對我比劃吧,你還可以祈禱你信仰的神來殺我。我是認真的,你可以祈禱。」
「我……」西恩不敢說出來,可他這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寧濤說道:「要不,你把你們的燈塔女神請來,你看我能不能讓她懷孕。」
噗!
范鏵熒把剛剛喝到嘴裏的一口威士忌酒噴了出來。
寧濤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范鏵熒之所以又開始喝酒,是因為他發現他今天的酒量特別好,小半瓶下去了,剛剛還有點醉意,可是一轉眼就沒了,腦子清醒得很,胃裏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受。他心中只是好奇,他卻不知道這不是他這個入門級的修真者有多厲害,而是寧濤剛才焚燒那些屍體和血跡的時候,往他的身體之中渡入了一絲造化之力,幫他解了酒。
接下來要去辦的事情比較誇張,他可不想帶着一個喝醉了的男人。
「走了。」寧濤探手一招,西恩落入他手,他提着西恩來到了窗戶邊,推開了窗戶,然後帶着范鏵熒駕雲離開了媽祖。
美麗的海島漸漸變小,島上燈火璀璨。
范鏵熒站在金色神雲邊沿俯瞰着海島和大海,菊花夾得緊緊的,生怕沒站穩而掉下去。
西恩則跪在神雲上嘀嘀咕咕的念着祈禱詞。
寧濤笑着說道:「西恩,你們的燈塔女神來不來,我的大槍已經急不可耐了。」
說完,他右手一推,金色的肉中槍便從他的掌心之中穿出。
這法器他現在不常用了,可是一隻都在他的身體之中潛移默化的進化着,他越強,則他的肉中槍越槍。
他說的大槍就是這肉中槍,倘若這世間真的有什麼燈塔女神,他毫不介意用這支槍將她扎得渾身漏水。
「你……你想幹什麼?」西恩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寧濤淡淡地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們的艦隊應該去星辰大海尋求更極致的自由,我現在就去送你們的艦隊去星辰大海,然後呢,我會送你們的艦隊回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什麼、什麼地方?」西恩的腦子已經跟不上送子神的節奏了。
寧濤反問道:「你說是去白色房子好,還是五隻角的房子好?」
「不可能,即便你你是魔鬼,你也不可能做到!」西恩憤怒了。
寧濤笑了笑:「你最好也留下你的遺言,因為很快就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沒有機會再說話了。」
「啊!」西恩忽然發瘋似的尖叫了一聲,從神雲之上站起來,然後縱身往大海跳了下去。
可是,下一秒鐘他又回到了神雲之上。
范鏵熒目瞪口呆的看着,完全不知道寧濤的操作。事實上,他雖然知道寧濤是個會法術的修真者,可是他壓根兒就不相信寧濤是什麼神。
「啊!」西恩又尖叫了一聲,再次從神雲上跳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鐘他又回到了神雲之上。
他一跳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