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應該投入到「幸福使者」這個角色之中去的,可是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他很難進入那個裝個,也不可能無視這八具乾屍的存在。
這可是幾萬年前的天龍人乾屍啊!
這裏有八具,那麼天龍星上就有可能有幾億,甚至幾十億!
這算是一個偶然出現的線索,他不能無視,更何況這事還很可能與智慧女神希米亞有關。
死亡之沙,類似程序的符文結構,他必須要調查清楚。
他鬆開了濕木潤花,她還保持着依偎在他懷裏的姿勢,臉上也還是一副緊張害怕的表情。
他來到了一具乾屍身前,神念一動,一絲造化之力裹帶着他的神念進入了乾屍的大腦之中。
神念之所見即是肉眼之所見。
寧濤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天龍人乾屍內部的影像。
天龍人乾屍里沒有一個細胞是活的,就像是臘肉的細胞,這樣的細胞根本就不能帶動身體運動,控制身體的是一個串聯乾屍全身的東西。
它就像是一顆發芽的種子,根須往下延伸,串聯軀幹與四肢,種子佔據了大腦,那形狀就像是一顆干硬的核桃,拖着一條以脊柱為主幹的大尾巴。
寧濤的神念一動,進入了「干核桃」的內部,又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序列。
解析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佔據乾屍的東西是一種極其古老的病毒,但它不是天生的,而是被製造出來的。
或者,是它自己複製自己,不斷擴散的。
寧濤收回了神念,回到了濕木潤花的身邊,然後結束了時間靜止術,一張拍出,幾具乾屍頓時被能量衝擊波震碎。
一手摟着美人,一手打殭屍怪,大神的人生總是這麼愜意。
濕木潤花小鳥依人一般躲在寧濤的懷裏,看着他一巴掌把幾具乾屍拍個粉碎,那場面就像是大刀廚子拍蒜頭一樣乾脆利落,看在她眼裏,爽在她心裏。
我要是嫁給了這樣強大的一個男人,試問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可是這事還沒完。
幾具天龍人的乾屍雖然被拍成了碎塊,可寄居在乾屍裏面的東西卻還活着。它們從乾屍的碎塊之中爬出來,蠕動着往寧濤和濕木潤花爬過來,觸鬚抖動,翻出沙沙的聲音。
「媽呀!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濕木潤花被嚇得面無人色,墊腳一躍,雙腿就在寧濤的腰上了,將他僅僅抱住。
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寧濤的身上。
面對那八隻抖動着觸鬚爬行過來的東西,寧濤起身也有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些鬼東西從屍體碎塊之中爬出來,給人一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超大了的變異了的蝌蚪,拖着長長的尾巴。
「醜醜,快、快殺了它們呀!」濕木潤花嚷叫道,「寄居」在寧濤身上的身子瑟瑟發抖。
該研究的都研究了,留着這些鬼東西也是禍害。
寧濤的雙腳燃起了神火,一腳踏在了最先爬到他和濕木潤花身邊的「蝌蚪」的腦袋上,咔嚓一聲脆響,神火焚燒,那隻「蝌蚪」轉瞬間就被燒為灰燼。
咔嚓、咔嚓……
剩下的
幾隻「蝌蚪」都被寧濤踩碎,被神火燒成灰燼。
寧濤一不做二不休,動用神火將剩下的乾屍碎塊也燒成了灰。
乾屍沒了,噁心人的「蝌蚪」也消失了,濕木潤花卻還「寄居」在寧濤的身上。
她不是寄人籬下,而是寄人籬上。
面對面,眼對着眼,眼神脈脈。
她是如此的快樂,她是如此的幸福。
寧濤的心中卻莫名湧起一片憂傷,他就要走了,而她根本就知道,此刻她的心裏還憧憬着與他在一起的漫長的未來。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寧濤將心中的憂傷壓制了下去,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濕木潤花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調皮的幅度:「你這個人吧,丑是丑了點,可我現在越看越順眼,好吧,本花就將就一下,勉強答應你吧。」
寧濤:「……」
氣氛又沉默了,安靜了,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