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砍柴刀劈下,最後一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仰面往地上倒去,他的腦門上瞬間冒起了一個大青包。他手中的突擊步槍脫手墜在了地上,一震,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在了寧濤的小腿肚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漫過每一根神經,鮮血也從傷口之中涌冒出來,瞬間打濕了他的褲腳。他晃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他挺過了有生以來最緊張可怕的戰鬥,卻栽在了一個意外之下。
這就是戰場,沒有無敵的存在,也沒人能掌控一切,哪怕是他這樣的修真醫生,一顆流彈飛來也有可能爆掉他的頭,死於非命。
江好緊張地道:「你沒事吧?」
不等寧濤回答,她便瘸着腿向寧濤跑來。可是她的腿和臀部都被手擂的彈片擊中,這一不顧一切的奔跑頓時牽扯到她的傷口,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
「你不要動!」寧濤也瘸着腿向江好走去。
幾個特種兵警衛突然從不同的掩體後面站了起來,槍口一致對準了寧濤。
一個特種兵警衛呵斥道:「站住!不許動!把刀放下!」
寧濤的腳步頓時僵住了,慢慢的彎腰,將砍柴刀放在地上。
江好的聲音虛弱,並帶着怒氣,「你們把槍放下,他是我男……把槍放下!」
她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那個「男」字的後面似乎是「朋友」這個詞。她一時情急,毫無意識的說了出來,雖然只是一個「男」字,可在她的心裏顯然是已經將寧濤視為她的男朋友了。
幾個持槍瞄準寧濤的特種兵警衛跟着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他們其實不是不知道寧濤是「自己人」,只是長期訓練下的本能反應,看見寧濤手裏拿着刀,要讓他將刀放下來。
寧濤瘸着腿來到了江好的身邊,打開小藥箱,取出幾根天針給她止血,一邊說道:「你們去把你們的戰友綁起來,不然他們醒了還會攻擊你們。」
沒人動。
江好皺了一下眉頭,「你們還不快去!」
「是!」幾個特種兵警衛這才開始行動。
寧濤問道:「發生了什麼?」
江好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他們突然發瘋襲擊我們。」
「梁克銘呢?」寧濤又問了一句。
「我沒看見他。」
寧濤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林清華呢?」
「我讓他躲在他的辦公室里,現在應該還在他的辦公室里。」江好說。
「你躺在這裏別動,我去他的辦公室看看。」寧濤說,他起身往林清華的辦公室走去。那顆子彈還在他的小腿之中,每走一步都會扯動傷口,疼得他的嘴巴一咧一咧的。不過,他的特種靈力無時無刻不在治療他的傷口,如果不是因為彈頭沒有取出來,他恐怕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林清華的辦公室房門緊閉着。
寧濤伸手敲了兩下門,大聲說道:「清華,是我,寧濤,已經安全了。」
辦公室里沒人回應。
寧濤皺了一下眉頭,喚醒鼻子的聞術狀態,剎那間數千種氣味湧進他的鼻孔。一秒鐘之後,他突然向側面撲倒。
轟!
辦公室里一聲巨響,合金打造的房門瞬間脫離門框,轟然撞在了還沒完全避開的寧濤的身上,連帶他一起飛出一段距離,砸在了地上。
火焰和濃煙從辦公室之中沖了出來,猶如山洪暴發!
辦公室里的桌椅、電腦、實驗器材瞬間支離破碎,燃燒和熔化,最裏面的那一堵牆赫然被掀翻!
幾個正在綁人的特種兵警衛全部被震倒在地,一個個使勁搖晃腦袋,卻無法擺脫眩暈的狀態。
「阿濤!」江好一聲尖叫,不過身上的傷勢,翻身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寧濤撲去。
寧濤被合金門壓住,一隻腳和一隻手露在外面。
「阿濤,阿濤……你不要嚇我啊!」江好哭了,伸手去掀被炸變了形的金屬門。
突然,那隻被金屬門壓着的手抬了起來,扣住金屬門的邊沿,往上一推,寧濤的臉便從門下露了出來。他的鼻子流血了,嘴皮也腫了一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