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全黑的邁巴赫,勻速駛向顧紫菱的出租房,她生出的心思,已是百轉千回。
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她的終生,便決定了要與冷奕辰。
「到了,我去出租房拿證件。」顧紫菱面向林楓,讓他停車。
「那好,你拿全證件再出來,我坐在車裏,原地等你。」林楓停好車,待車停穩後,便與她說道。
「我會儘快。」等待,總是暗含幾分枯燥,顧紫菱不願讓人久等,在開車門前,便說了一句。
周圍的一切,她並不陌生,沒有四面張望,直接趕向她的出租房。
從精巧的手提包里,顧紫菱翻找出鑰匙,便開了房門。
房間的擺設,還是和她出門前一樣,沒有變化。不過,有幾天沒回了,少許的灰塵覆在上面。
顧紫菱進了門,她感覺很親切。在這裏生活了多年,一景一物,她都不生疏。
找到一處抽屜,顧紫菱拿出了證件,檢查了幾遍,她覺得沒有遺漏了,也沒有多做停留。
最後,她看了一眼留存有她點點滴滴回憶的地方,便移步走了。
還沒有走到邁巴赫,她看到了顧雨柔,緊皺黛眉,她想繞開顧雨柔,不與她正面相碰。
在幽靜的咖啡廳里,顧雨柔的所作所為,讓她一經回想,仍是歷歷在目,要忘卻,她很難做到。
顧雨柔,用滾燙的咖啡,來灼燒她的皮膚,用嬌媚的柔聲,來污衊她的品行,用冷眼譏諷,於她見死不救。
她想走,當沒看見顧雨柔,可顧雨柔來找的,便是她,見她要走,急忙上前,攔住了她的腳步,妖艷精緻的面上,一如往昔的高傲。
「姐姐,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顧雨柔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頗為驕橫的問道。
顧家的勢力,遍佈雲城,要查一個人,應是再容易不過了。
而顧雨柔去查,動用了寬廣的人脈,能查到的,卻只有一片空白。不合乎常理,她想不通。
顧紫菱明澈的雙眸,宛若浩瀚星空,細碎的亮色點綴,她清冷的聲線,夾雜着絲絲疏離,明晰的響起,「你想要知道,我卻無可奉告。」
看着她的臉色,沒有預想中的落魄,顧雨柔有些失望,同時惱怒從心頭起,「浩哥哥受了很重的傷,你不會不知道。」
沒有繼續,顧雨柔察看她的反應,見她仍是處變不驚,面無波瀾,好像她說的事,與她無關。
「浩哥哥所受的傷,皆是拜他所賜!」
顧雨柔的怒意,更增了一層,「姐姐,你認得明局勢,識得情事理,那就會知道,招惹了顧家,他要承擔的後果,要面臨的處境,並不會好到哪裏去!」
「雨柔,你不要把話,說得徹底,也不要把道理,全都佔了,更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他的身上。」
顧紫菱不悅,若是冷奕辰遭遇禍殃,都是受她牽連。
「是你,引我相見,卻又不肯承認。你還用咖啡潑了我一身,我沒來得及追究,你卻反過來誣陷我,歪曲事實。」
顧紫菱冷冷的看着她,口氣里,仿若沉凝了皚皚冰雪,寒涼一片。
「再說,文浩,他出口惡言,出手傷我,他甚至,還想奪我性命。要不是我命不該絕,受人所救,我今天,也不會還能站在這裏,與你說話。」
分明是他們有錯在前,理虧在先,她怎麼還能做到問心無愧,理直氣壯?
有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