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燕一言一語裏,皆是尖酸刻薄,全是挖苦的興味。
唾罵着她,再牽連冷奕辰,使冷奕辰無故經受了名譽詆毀,被冬燕說得百無一是,終於,她努力壓制的怒火,在一瞬間失了控,噴涌而出。
不肯聽冬燕污衊,不願冷奕辰受侮辱,顧紫菱撲向她,一隻手死死抓着她短裙,不讓她逃離,另一隻手緊緊捂着她的嘴巴,讓她說不了話。
「這一下子,我看你怎麼說?!」
顧紫菱口裏念着,與她纏在了一塊,手依舊沒有鬆開,一直捂着她,令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開了口,她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語。
看冬燕被牽制着,動彈不得,不能再嘲笑她一頓,也不能再辱罵冷奕辰一聲,顧紫菱才可稍稍鬆了一口氣。
捂住了冬燕的嘴,她看她怎麼說。
她一再出言警告,往後退了一步,讓冬燕不要羞辱她與冷奕辰,不要胡說八道,但冬燕始終是置若罔聞。
不得已,她只好用行動令她閉嘴。
冬燕不甘示弱,兩手襲擊她,沒有一分手下留情,冬燕猛烈地扯着她華裙,粗暴地抓着她頭髮,使她不由得吃痛。
論掐架,冬燕沒有輸過。
顧紫菱是趁她一個不注意,才把她全身桎梏住,讓她動不了,等她回過神來,盡力掙扎着,激烈回擊着,總歸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檔口。
她頑固的抗拒,使顧紫菱禁不住要將她鬆開了一些。
「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打我?好,很好!」
她挨着尖銳的痛楚,冬燕沒有顧忌一點溫婉形象,把捂着她嘴上的一隻手拂開,嬌柔的嗓聲帶上了一絲憤怒。
喘着粗氣,冬燕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打了我,那麼,我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冬燕一雙纖纖玉手,白淨瑩潤,手指盡顯修長,一眼看着,指甲蓋上塗着鮮血一般玫紅色的丹蔻,紅艷顯眼,每一片指甲都是纖長尖細。
放開了她頭髮,冬燕耗盡心神,一隻手帶着重重的力道,從她頭髮一旁轉移了方向,劃上了她一張嫩白滑潤的臉面。
「你的恐嚇,我可一點都不怕!」
與她扭打成一團,顧紫菱望着她,一番胡亂出手打着她,在她一開口後,顧紫菱便已是清楚了她自信不已的狂妄,於是,她高挑着眉回道。
冬燕出口傷人,有錯在先,若是想着要她屈服,她辦不到。
而,在冬燕要觸上她面容時,顧紫菱生拉硬扯着她,拳頭如敲打着喧天鑼鼓一樣,落下的鼓點密密匝匝,齊齊向她襲來。
她要說,顧紫菱阻止不了。
故而,便只能由着她出聲,但顧紫菱已是用盡全力,憋着一口氣,拼着一股狠勁,忽略了身上傳來的鑽心痛意,沒有畏懼,與她赤手肉搏。
「你不要掙扎了,依我所言,你還是等着,等着向我求饒吧!」
夾雜着絲絲縷縷陰冷的話語一出口,冬燕細長尖利的指甲驀地往前一送,不出所料,伴隨着她一聲驚呼,冬燕一隻手的指甲全數嵌入了她臉上的血肉里。
神色狠絕,冬燕劃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