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芳原本還為了少掉的幾塊錢鬧心呢,聽到沈凌風說起自行車的事情,樊春芳頓時就樂了起來。
雙手一伸,圈住了沈凌風的脖子,在他臉上就親了一口。
「你說的也對,幾塊錢,就當是咱們補償他們了吧。不過那車子能到手,還不是我幫你出的主意,不然,就憑你指不定什麼咱都撈不着。」
溫香在懷,樊春芳身上透着的軟香讓沈凌風整個人只覺得渾身發熱,再顧不上跟她扯這扯那,掀開了她的衣襟就開始啃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寂靜的新房裏就響起了令人羞紅的律動。
*
另外一邊的二房屋裏,灶房裏點着油燈,三個長輩還在閒話連篇。而沈凌雲和姜淑蘭,則躲在屋子裏繼續讀書識字。
今天是沈凌風的大喜日子,沈凌雲卻不由想到了自己和姜淑蘭結婚的時候,他雖然面上不如沈凌風那樣春風拂面,但心裏卻也是高興的。
只是那一夜過了之後,姜淑蘭的唯唯諾諾卻讓他有些失望,但他從來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他試圖接近她,與她好好相處,可她天生就把自己擺到了一個低於自己的位置,不管自己怎麼主動,她……總有辦法澆滅自己的熱情。
後來,他累了,漸漸不再喜歡跟她廢話,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再後來,有個機會出門讀書,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自己一去兩年,她的日子不會好過。
那一夜,他提出讀書的事情,說了需要耽誤兩年時間,本意是想讓她憋不住主動開口挽留自己,沒想到……
她毫不猶豫就讓自己出門去讀書,他氣得牙癢,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出了門。
再回來,她的唯喏變得更加嚴重了,幾乎到了任由三嬸擺佈的地步。
他想着學校里那些自立自主的女同學,再一看她的低眉順眼,真是哪哪兒都覺得不順暢。
不過還好,她忽然開了竅,他們之間不再像過去一樣相敬如冰,同床異夢。
一想到新婚之夜,沈凌雲就覺得心頭一陣軟波浮動,雙臂一合,抱住了坐在他面前安靜的寫着字的姜淑蘭。
姜淑蘭猝不及防,手一抖,夜晚的夜最後一筆直接歪到了本子盡頭……
「你幹嘛呀?」
沈凌雲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姜淑蘭不由語結,將鋼筆合上,轉過頭看着他的側臉。
「你怎麼了?怎麼忽然覺得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太累了?」
這一天發生了不少事情,她也覺得心裏累得慌。
「沒有,我就是想到了咱們結婚的時候。」
他們結婚的時候?
姜淑蘭面色微赧,「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你想它做什麼?」
「是啊,都過去了,不想了。」
沈凌雲嘆了口氣,轉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繼續寫吧,我出去走走。」
「我覺得今天有點累,也不想寫了,咱們一塊兒出去走走吧?」
今天晚上家裏有客人,他們大概是不能挨在一起睡的。
沈凌雲頷了頷首,兩個人趁着月色走出了家門。
說是走走,其實也就是在門口的路邊來來回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忽然異口同聲的開口。
「凌雲……」
「淑蘭……」
「你先說……」
「你先說吧。」
連着兩次同時開口,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打破了夜的寧靜。
「你先說吧。」姜淑蘭拱了拱手,表示謙讓。
沈凌雲想着夫妻之間,講究這麼多不必要,就先開了口。
「淑蘭,有件事我覺得咱媽說得對,你和媽兩個人要顧着搶工分又要顧着養四頭豬確實太辛苦了,現在豬小看不出來,等以後豬漸漸大了,你們就費勁了。」
姜淑蘭張了張嘴,略有些驚訝。
「我要說的也是這件事,都怪我心大,想一口吃成個胖子,沒有考慮周全。」
沈凌雲見她又開始自責,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
「哪能怪你,你也是為了家裏好。只是沒有媽他們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