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目瞪視着自己的田汾,文匯章哧的一笑,」你吐得到我臉上嗎你還沒吐呢,我就把你嘴給撕了,不信啊,問你們的皇叔啊!」
這一下,不單是田汾,便連馮珂等人的神色也是大變,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曹沖,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曹沖雖然還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叔!」田汾帶着乞求的神色看着曹沖,希望曹沖也怒噴文匯章一句
「陛下駕崩了!」曹沖頹然道
田汾一下子呆住了,馮珂等一眾將領也是呆若木雞,他們在這裏拼命,但遠在長安的皇帝卻沒有了
田汾搖晃了幾下,目光有些呆滯地看着曹沖,聲音微弱:」皇叔,陛下是怎麼沒的」
曹沖長嘆了一口氣:」周一夫早就知道了我們的算計,我們想將人聚集到洛陽來一戰全殲,他想的卻是調動長安周邊的駐軍到洛陽來,從而造成長安極度空虛,他好乘虛而入南天門背叛了朝廷,跟他勾結到了一起,這幾年來,周一夫用螞蟻搬家的方式,在南天門裏隱藏了兩萬精兵,除夕夜,兩萬精兵突襲長安,與長安的內鬼勾結到了一起,輕而易舉地破城刺客殺手橫行無忌,留守長安的兩萬龍鑲軍分駐各住,急切之中難以集中,險些被他們各個擊破南天門三位宗師潛入宮中,伏殺陛下不,應當有第四個宗師!」
曹沖停頓了片刻,接着道:」不過我還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陛下以一敵四,怎麼會是對手我趕到的時候,他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田汾的身體搖搖晃晃,臉上忽紅忽白,忽青忽紫
「孟眺三人,已經被我們殺了」曹沖道
卟的一聲,田汾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將出來,人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晃幾步,便是一口血噴將出來,煞是嚇人
文匯章瞪大了眼睛看着田汾,嘖嘖稱奇:」別人噴血,一口便好了,這人居然一口接着一口,果然是當首輔的人,非同一般」
「閉嘴!」曹沖大怒,搶前一步,架住田汾,伸指在田汾身上點了幾指,田汾腦袋一歪,就此沉沉睡去曹沖將田汾平放在大案之上,回過身來看着馮珂諸將
眾人在他的逼視之下,紛紛低下頭去
「皇叔,陛下可有遺命」好半晌,馮珂終於抬起頭來,訥訥地問道
曹沖看着馮珂半晌,森然道:」有遺命如何沒有遺命又如何」
曹沖積威之下,帳內眾將無不有些心驚膽戰,好半晌,眾人之首的馮珂這才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皇叔,如果陛下有遺命,那我們這些將領自然是無不遵從,如果沒有遺命,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奉……」
他沒有接着說下去,但話里的意思卻已經表露無疑
「如果沒有遺命,那你們就想奉曹云為帝是不是」曹沖冷冷地道
馮珂卟嗵一下跪了下來,」皇叔,陛下自然是雄才大略的,但壯志未酬身先死,咱們大齊,總得還需要另一個強壯的領頭羊啊,皇叔,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您來當這個皇帝,我們自然是沒什麼話說」
「胡說什麼!」曹沖怒道
馮珂昂起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如果不是皇叔您,那末將就只服大帥一個人了末將認為,大齊如今內憂外患,唯有像大帥這樣的英傑,才能帶着我們大齊重振旗鼓,走向輝煌」
盯着馮珂,曹沖默然半晌,這才抬起頭來看着帳內眾將
「你們,都是這麼想得嗎」
眾人稍微遲疑了一下,忽啦啦地在地上跪倒了一步
曹沖嘆了一口氣,這十來年,他再也沒有理會過朝政,現在看起來,曹天成在臨終的那一刻,腦子裏是特別清楚的,也許他並不是不想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兒子,但如果真那樣的話,只怕大齊立馬就真要分崩離析,周一夫的陰謀,說不得就真要得逞了
今天本來是周一夫等人擁立曹雲在洛陽登基的日子,但現在看起來,此事並沒有成功,一旦曹天成死亡的消息傳到這裏而新的皇帝又不是曹雲的話,只怕馮珂這些人,有着極大可能在戰場之上倒戈相向,最後反逼着曹雲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鮮碧松,郭顯成這些人,到時候縱然不出兵相助,只怕也會擁兵不前,坐觀局勢之變,真要是那樣的話,大齊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