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齊樂,跟你說話呢。你都做了什麼,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許建軍繼續追問着。
藏齊樂沒有說話,也沒有睜眼。
「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許建軍說着,掀起被子底角,把手伸了進去,「給你好好撓撓。」
「幹什麼?你們是誰?」藏齊樂腿腳下意識的一收,睜開了雙眼。
看到這一情景,李曉禾不禁好笑,心中也為之一松。遂取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他醒了。
此時,許建軍直起了腰,回應着藏齊樂:「我們是誰?我們幹什麼?裝什麼糊塗?人該找的已經找到,證據該有的都有了。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主動交待問題,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爭取戴罪立功。」
藏齊樂四外看了看,一副茫然神情:「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許建軍冷哼一聲:「藏齊樂,裝什麼像,你能不明白?少耍花活,早交待早省心。」
「誰是張,張什麼,你到底要說什麼?」藏齊樂眨了眨眼,「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許建軍「嗤笑」着,「那你認識尤均善、姚三旺、苗二勇、熊星星不?」
藏齊樂搖頭:「不認識。」
「老白、老赫呢?」許建軍又提了兩人。
「白,黑?黑白無常?那不是兩個勾魂鬼嗎?」藏齊樂臉上忽的多了一絲懼意,「人怎麼會認識鬼?你才認的。」
「是嗎?」許建軍語氣帶着玩味,「曲阿甘呢?龐雲生總該認識吧?這兩人一個給你招工,一個帶班,龐雲生還負責看押曲阿甘,差點把曲阿甘看死,這可都是你的傑作呀。」
藏齊樂語氣很驚訝:「你說什麼?又是幹了,生了的,還說什麼死?你這人真有意思。」
「我有意思?」許建軍笑呵呵的說,「那我問你,你是誰,叫什麼?」
藏齊樂說的理直氣壯:「我,我就是我。我叫,我叫什麼來着?我叫『我』呀。這還用問?神經病。」
「噗嗤」。
李曉禾、許建軍都笑了。
「你說我是神經病?那你是不是?你是做什麼營生?」許建軍笑着問。
「我是不是神經病?」藏齊樂疑問着,「我什麼什麼營生?我就做的是營生呀。」
就這樣,無論許建軍問什麼,藏齊樂基本都是反問或重複,要不就是『不認識』、『不知道』。
以現在情形來看,分明就是失憶的表現。
藏齊樂會失憶?
李曉禾不信。
許建軍不信。
他藏齊生會信嗎?
「叮呤」,兩聲短促鈴響。
李曉禾拿起手機一看,上面跳出一條短訊來:醒了?太好了。他交待了嗎?
不加思索,李曉禾回了一個字:沒。
然後又補發了一條:我和許建軍都在這,齊正在答非所問。
接着又發了一條:現在對那人該注意了,我覺得他倆絕對有問題,若是那人知道齊已醒,怕是要採取行動了。
「那我問你,你」許建軍又提起了問題。
李曉禾手機上適時收到了一條短訊:抓緊要他的口供。證據是採取措施的前提。
唉,李曉禾暗嘆一聲,心中甚是焦急。急切程度超過之前。
「叮呤呤」、「叮呤呤」,鈴聲忽然大作。
什麼情況?男人睡眼朦朧,轉頭四顧。
看到床頭閃爍的光亮,他才意識到來電話了,同時心驚不已:出什麼事了?該不是她來電話了吧?
接呀。看看是誰?心裏這樣想着,男人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他心中一松:不是她。
隨即心中再次一緊:三更半夜的,他來電話幹什麼?
忐忑着,男人按下綠色按鍵,「餵」了一聲:「什麼事?」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在十九號那天,孝敬溝礦區有一名礦工暈倒,被急救車接到了縣醫院。」手機里是一個男聲。
男人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你確定?這名礦工叫什麼?」
「叫什麼?這就不知道了。那麼多礦工,誰還挨個去記名字?反正我聽說警察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