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昨晚喝了不少的酒,早上也沒睡醒,但第二天李曉禾還是按時起來了。當然,是由鬧鐘幫的忙,小鐘錶和手機鬧鐘雙保險。
起來以後,還覺着不太清醒,李曉禾乾脆又沖了個涼水澡。這樣人就清爽多了,也精神多了。
到外面吃了早點,李曉禾便直接趕到了縣委樓,進了自己辦公室。
還行,雖然比往日晚了十多分鐘,但也才剛剛八點。從樓里情形來看,自己還是很早的,應該數一數二。
「咔」、「咔」,女士皮鞋聲由遠及近,從樓梯方向傳來。
李曉禾側起耳朵聽着。
走路聲停止,響起敲門聲,屋門也隨即推開。
看到門外站着冷若雪,李曉禾趕忙起身迎過去,打着招呼:「書記早!」
「過來一下。」冷若雪說完,轉身走了。
李曉禾返身拿上筆和筆記本,跟了過去,直接跟着進了書記辦公室。他沒有離着桌子太近,而是保持了一步多的距離,他儘量不想讓書記聞到可能殘存的酒味。
坐到椅子上,看着桌前站立的李曉禾,冷若雪表情很是嚴肅:「昨晚你說的事,我找人打聽了,確實如此。不過到目前為止,縣裏沒接到正式匯報,政府那邊也沒說這事,應該也沒得到報告。事發已經十六、七個小時,他們還不匯報,很可能就不準備匯報,就想着瞞下去了。但這事我們不能不重視,既要弄清此件事,更要防着之後類似事情發生。這事你要一直盯着,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儘量多搜集與之有關的信息,遇有特殊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我盯着。從目前來看,他們防的挺緊,多種措施並舉。我會謹慎從事的,以免橫生變故,有情況及時向您匯報。」李曉禾表態。
「保密的話肯定不用交待了,就是千萬要謹慎,既不要被他們發覺,也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看出端倪。」冷若雪繼續叮囑後,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好的。」應答一聲,李曉禾出了書記辦公室。
回到自己屋子,李曉禾鎖上外屋門,直接進了裏屋套間。
關好套間門,李曉禾取出手機,發了一條短訊出去。短訊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發錯了。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手機鈴聲響起。
看清上面來電顯示,李曉禾接通電話:「餵。」
手機里是一個壓低的聲音:「李主任您說,現在我方便。」
「事情怎麼樣了?有新情況嗎?」李曉禾直接提出問題。
「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獲得更新的消息。他們現在看的更緊,又增加了人手,我到不了近前,也不敢貿然前往。不但在那盯的緊,就是我們這裏也出現了臉生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派的,鬧的人們都不敢談論了。他們肯定還在和當事方家屬商量着,但是達沒達成共識,那就不得而知了。」對方聲音很是謹慎。
「注意安全,有情況再聯繫。」囑咐過後,李曉禾掛斷手機。
「媽的。」罵了一聲,李曉禾走出屋子。
坐到椅子上,李曉禾腦中還是那件事情。
在昨天和趙強正喝的起勁時,他接到了這個人的電話,從對方含糊的語句中,他知道肯定有事。於是找了一個「回去加班」的理由,匆匆離開趙家,回到自己家裏,然後給對方去了電話。這次李曉禾聽明白了事情原委,在囑咐對方「注意安全,千萬謹慎」後,略一思考,便給冷書記去了電話。當時冷書記就告訴他關注事情發展,關注異常情況出現。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肯定在密切提防着,當然不是專門針對自己,而是針對所有可能給他們帶去麻煩的人。
他們現在嚴防死守,自己要怎麼做?又能怎麼做?李曉禾傷起了腦筋。
……
對於同一件事,由於所處立場不同,態度便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就在李曉禾費盡心思,想着如何獲知消息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在擔心着此事。
雖然是大白天,但這個男人卻拉着厚重的窗簾,屋裏黑黑的。即使還有人在這個屋子裏,也只能看到對方的外形輪廓,根本看不清五官,更別說神情喜怒了。當然這個屋子裏也沒有別人,只有這個不時悶*哼的男人,顯見心情極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