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干。」
「當官的不能這麼耍弄人吧?」
八名村民代表全都站起來,走出屋子,到了走廊里。
李曉禾不得的眉頭一皺,狐疑起來。
賈香蘭的笑容更濃,簡單就是燦爛無比。
周良看似面上嚴肅無比,其實心中已經笑的不行。
楊小敏一副疑惑神情,左右來回的看着。
「等等,等等。」走在最前而的何春生停了下來,轉回頭,「我們去哪告?縣裏肯定還是讓鄉里去領人,還得犯到他手裏。告什麼?就他剛說的那些,能告倒他?」
「春生叔,那……怎麼辦?」何海也沒了主意。
想了想,何春生商量起來:「老喬、大夥,我看還是要追問他一下,問他為什麼那麼說,他總得說出個子丑寅卯吧。到時大夥仔細聽,聽他說的到底在不在理,就是告他的話,也才能講到點上。」
何海「哼」道:「他能講出什麼東西,還不是糊弄人?把他告下來得了。」
楊大山嘆了口氣:「哎,想告倒一個當官的,哪那麼容易?這又不是貪污錢的事,咱們也沒什麼證據。他的好多話是詐唬人,不過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就拿換官來說,一折騰就過年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換上個什麼東西,也許還不如他呢。他好歹說話還可以,又是送飯,又是讓咱們進屋的,最起碼比那個姓杜的強。」
「老楊,咋向着他說,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何海懟着楊大山。
楊大山紅了臉:「你咋說話了,沒大沒小的,你爹還得管我叫聲大哥呢。是你春山叔先說的回去,你咋不說他?」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喝斥了何海一句,何春山向着楊大山賠起了不是,「老楊哥,何海是直性子人,你別跟他計較。這幾次反映情況都是他張羅的,還用着自家三輪車,倒貼上油費,他這孩子還是挺熱心的。」
「誰跟他一般見識?說話就跟吃槍砂似的。」楊大山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們大夥還是合計合計怎麼辦吧。」喬滿囤蹲下身去,抓起了頭髮,顯得很無助。
「哎」,接連幾聲嘆息,這些人都蹲在了地上,輕聲說了起來。
就在眾村民代表愁眉不展、「合計」之際,小會議室里卻是又一種情形。
賈香蘭左右看了看,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人家都走了,我們還坐個什麼勁?」說着,站了起來。
其他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
見眾人沒動靜,賈香蘭看向周良:「老周,你不忙啦?不是縣裏還等着要幾個文件嗎?」
「一會再說。」周良沒有抬頭。
賈香蘭輕哼一聲,又看向李曉禾,難得語氣恭順:「鄉長,現在可以回了吧?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李曉禾沒有理這個女人,依舊面無表情,看着桌面,但他內心卻不像表面這麼平靜。
「那我先走了,還有點事。」說過之後,賈香蘭向着身旁眾人很優雅的一笑,踩着「咔咔」作響的步子走去。
就在賈香蘭右手即將抓上門把手時,屋門卻被推開了,剛才那幾個人又出現在門口。
「李鄉長,你既然那麼說,總得給出一些具體理由吧?」說着話,何春生走進屋子,「老百姓也沒那麼好糊弄。」
其他眾村民也跟着進來,重新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李曉禾暗噓了一口氣:好小子,你倆還有這一手。
看到八人去而復回,好像還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賈香蘭又返回到剛才的座位上。
掃視眾人一遍,李曉禾嚴肅的說:「我不糊弄人,更沒必要嚇唬你們,我說的可是實情。你們借出的錢,都是由一山公司開的收據,嚴格來說是公司行為,而非馬一山個人借款。這些天,我已經到相關部門了解過,現在一山公司就是個空殼,帳上沒有一分錢。他那點鐵疙瘩根本就不值什麼錢,如果是能當設備賣,最多
第十五章我一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