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現舉報信開始,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周多,除了剛開始賈香蘭找過秦明生,要了解所謂的男女不正當關係外,再沒有相關的調查,縣監察局更是沒見任何動作。所謂張全與企業非正常接觸一事,董定方除了上周五找過以外,也沒有了下文。
這兩件事雖然看似平靜,但通過口口相傳,在民間、在雙勝鄉卻傳的越來越凶,整個思源縣都在傳這些。人們得出結論,秦明生生活糜爛,張全工作腐化,李曉禾及其屬下沒有一個好人。為此,又有新的傳言產生:這些人位置不保,縣裏要出面收拾李曉禾了。
李曉禾等人自是知道這些傳言的大肆傳播,也深知其重大危害,但這種輿論性的東西卻又最難控制。不是解釋就能消除的,也無解釋對象,而且解釋還會適得其反。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證明傳言的核心事情是假的,可這又談何容易?
傳言的風浪還沒過去,事情又來了,於金才來找秦明生了,而且是和陳雨一起來的。
聽完張全電話匯報,李曉禾略一思考,立即去了前排房子。剛走出過道,就見最西邊房門外,已經圍了好多人。
一個嘶啞的男聲傳出屋子:「說,你倒是說呀,你倆有沒有那回事?」
「老於大哥,我跟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倆什麼事也沒有。」秦明生解釋的聲音。
「怎麼證明?今兒個就證明給我看。」嘶啞的男聲繼續盯問。
「怎麼證明?沒有就是沒有。要不我給你對天盟誓怎麼樣?」秦明生語氣很是無奈。
此時李曉禾已經到了門前,他發現圍觀者有鄉里公務人員,也有外面的老百姓,有些還是於家營的。
李曉禾沒有申斥這些人,他知道,要想不讓人們圍觀,不發生這類事才是關鍵。於是他擠進人群,進了屋子。
「盟誓有屁用,不過就是騙鬼的。」嘶啞男聲罵道。
李曉禾注意到,嘶啞開罵的男人正是陳雨的男人,那個於金才。
「那我就沒辦法了。」秦明生低頭嘟囔着。
於金才沒有再追問秦明生,而轉向了李曉禾:「鄉長,你說,他倆到底有沒有睡覺?」
聞到對方噴來的滿嘴酒氣,李曉禾微微皺眉,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掃視屋內眾人。
幾天不見,陳雨瘦的沒了人樣。眼窩深陷,顴骨突出,眼中一片混濁,沒有任何神采。她的整張臉都泛着青綠色,幾乎就沒有肌肉,全是一層皮,臉頰骨頭輪廓清晰可見。身上衣服就好像不是她的,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其實上周一她就穿的這身。可以看的出,若是沒有椅背支撐,恐怕她連椅子都坐不住,現在她也不是正常坐着,而是整個身子斜趴在椅背上。身形上的消瘦和憔悴先放在一邊,關鍵她雙眼昏濁無神,滿臉決絕之色,簡直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此事中的另一絕對主角——秦明生靠牆站立,身形單薄,雙目無神,滿臉無奈與痛苦。此時的他,衣衫皺皺巴巴,沒有一點公務人員的風采,倒真像一個犯了什麼錯的的流浪漢。
於金才也好不到哪去,滿臉鬍子拉茬,頭髮蓬亂,眼窩烏青,眼邊滿是眼屎。看似大馬金刀坐在那裏,其實臉上卻沒有那種霸氣,而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助,他同樣也是受害者。
張全坐的位置,在於金才與秦明生之間,顯然是防着兩人交火。準確的說,是防着於金才忽然對「流氓」出手。他的臉上,同樣是深深的無奈,還有尷尬的苦笑。
見李曉禾沒有回答,於金才繼續追問着:「你倒是說呀,他倆有沒有睡覺?」
拿過牆邊掃帚,李曉禾輕輕打掃起了地上摔過的雜物。經過那天的摔砸,地上已經沒有玻璃碎屑,但壞的塑料碎塊還是有一些。
「說呀,說呀,到底有沒有?」於金才邊說邊拍桌子。
李曉禾抬起頭來,放上掃帚,問道:「你和村裏的三丫頭怎麼就勾搭了?」
於金才急道:「胡說,放屁,三丫頭瘋瘋癲癲,我怎麼會勾搭她?」
「怎麼證明?」李曉禾反問。
「我……那能一樣嗎?他倆成天在一起,他管着她的吃住,明着是照顧,還不是為了勾搭她?」於金才又把話題扯到了秦、陳身上。
「他倆成天在一起?連來回趕路算上,才十二天
第二百一十章 我不想當王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