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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外婆家過年

    往常爸爸媽媽和曉清都坐公車去外婆家過年,在回來的路上,曉清都會睡着在爸媽懷裏。

    今天曉清用了飛床的功能節省時間,側門打開,直接到了外婆小區大門的馬路對面。

    一家三口從門中走出來,回頭一看,身後是超市的門,家裏的側門已經消失不見。

    曉清掌心的荷花紋發着光,變出一個水果籃子,三人步行到外婆家門下按鈴。

    「叮咚」曉清彆扭地一個個對長輩問好。早茶是生薑花生和茶葉茶。旁邊放着瓜果盤,瓜子和水果躺在裏面,曉清問候完外婆,把收到的紅包給媽媽「給,反正放你那的我長大以後也沒拿到,放心吧我會養你的。」曉清與媽媽耳語。

    爸爸和其他大人喝茶,曉清打開十幾寸的黑白電視,具體來說是十二寸,那時雖然電視不大,但是節目很多,外公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

    在曉清十二歲的時候,外公離世了。此刻外公就在眼前,會木匠會種菜養活了一家七個女兒的老人家。

    曉清被表哥表弟去踢足球,玩劃炮,劃炮就是一種很危險的小型爆竹,過年小孩子幾乎人手一盒,點火扔到地上就會爆炸,大家會拿去炸陰溝啊,炸瓶子,有時候還會點燃了放在手裏,看誰扔得晚,堅持的時間長,想想當時的家長也是心大。

    「原來我從小就是假小子啊,根本就不是後天環境養成」過年就六歲的曉清發呆自言自語。

    在二十多歲至三十歲的年紀,有經濟壓力,就業壓力也有生活婚戀壓力,但在這個時代,卻很簡單樸實,「回到二十世紀幾個月了,不知道未來的那個世界他們是不是着急找我?」曉清疑問地看着手機。

    手機屏幕閃爍,年老的曉清在屏幕里說:「你回到未來之後,會直接從你睡着得時間點發展下去,不會有你消失的這段事情發生,也就是說你睡着的這段時間,回到了過去不會損耗你的生命和時間,所以你在未來並沒有失蹤,只是多出了一段回到過去的時間。」


    「看你滿臉寫着幾個大字—全都是我安排的,未來的我還真是奇怪耶。」曉清看着屏幕。

    哥哥弟弟買着華華丹酸味糖和乾脆麵,疑惑地看着曉清。

    接着三個人又去爬假山,小區有個類似蘇州庭院的牆壁,也就是瓦片頂的白牆,中間開出一個圓形的洞,周圍都是竹子,小朋友特別喜歡坐在中間。

    午餐時間大家吃水餃,到了晚餐,一大家子人圍坐在大桌子前,看着黑白電視,吃一桌菜,每次第一道都是涼拌黃瓜,之後就是春卷呀,海蜇皮呀,大紅腸啊,白灼蝦啦…一些簡單的菜,吃飽以後,小朋友們把可樂雪碧和芬達混在一個杯子裏玩。男人們喝酒吹牛,也差不多酒足飯飽了。

    到了該回家的時候,每次對三十幾個人問候太麻煩了,又記不清稱呼怕叫錯,又被責備,於是曉清:大家再見。叛逆第甩門走人。

    走到大街上,沒趕上今天的末班車,記得當年三個人打不到出租車,步行回家的,躺到床上,腿肚子腳底板都疼,但是現在沒關係了,曉清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媽媽,隨便找了一輛雙層巴士上車。

    巴士的二樓沒有乘客,車頂一半是敞開式的,曉清把手心的荷花紋對着天空,「小黑,來接我們回家啦~」

    不久屋子飛到了行駛的車輛上,和巴士一起行駛,一家三口進屋,小黑吃着曉清偷偷帶回來的蝦子,屋子勻速飛回家的位置,飛行速度像個大飛艇,房子內燈火通明,映襯節日氣氛,掛起了大紅燈籠,窗外可以看到風景,曉清把側門摘下來,保證房屋的安全,屋子繼續飛行,床邊伸展出一個浴室,浴室內的造型仿佛一個室內家庭溫泉,溫熱的水在石頭做的池子內流淌,洗去一天的疲憊。周圍還有一些梅花點綴,仿佛到了一個清泉密佈的山林,床對面的電視機也已經調好台,繼續播放着96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窗子開啟隔音功能,能夠降低爆竹聲,或者完全靜音出去噪音。

    溫熱的牛奶放在床頭。

    一家三口和貓咪睡着了。

    屋子回到原地,1996年的第一天鐘聲響起。



十五、外婆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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