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鎮撫司,這就比較尷尬了。
南鎮撫司,長官錦衣衛的法紀,軍紀。
簡單點來說,南鎮撫司,就是專門查錦衣衛內部的情況。
但錦衣衛內部,就兩個鎮撫司,南鎮撫司總不能自己查自己吧?
那就只剩下查北鎮撫司了。
但尷尬的問題來了,北鎮撫司權力滔天。
錦衣衛內有一句話,錦衣衛內,誰的權力最大,並不是看誰的官職最高,而是看誰掌北鎮撫司。
南鎮撫司除了吃飽了撐的,沒事誰願意去得罪北鎮撫司的人?
當然,原本南鎮撫司還有其他的一些職責,也算是有頗多的權力。
但如今不是還有西廠了麼。
西廠將南鎮撫司的所有權力基本上搶了個一乾二淨。
就剩下個監察北鎮撫司的任務了。
想着這些,林凡心中有些奇怪,魏正既然要讓自己掌握錦衣衛大權,為何又要讓自己去南鎮撫司呢?
去北鎮撫司不是更好嗎?
或許也看出了林凡目光中的怪異,魏正淡淡的說道:「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道理,明日一早,你便去報道,記住。」
「是。」
林凡點頭起來。
很快,林凡便被送出了西廠,轉而在燕京內城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宅子住下。
這裏也是西廠安排的。
原本西廠這邊還準備安排一些下人服侍林凡。
林凡一口拒絕了,一方面,林凡並沒有什麼要讓人服侍的習慣,還有一個原因便是。
不想被西廠的人監視。
深夜,林凡躺在床上,也分析着如今的情況,但無論如何想,也看不透魏正究竟是什麼意思。
讓自己去錦衣衛做臥底?
如今西廠如日中天,錦衣衛在西廠面前,就是個弟弟。
魏正有必要讓自己去錦衣衛做臥底麼。
還這是百思不得其解。
深夜,燕皇的御書房中。
太子蕭元申恭敬的坐在燕皇面前。
蕭元申心中不禁感慨,真是神了,真是如太保所說,父皇真的召見了自己,還是秘密召見。
燕皇目光盯着蕭元申,許久沒有說話,蕭元申就這樣坐着。
過了良久,燕皇才開口:「太子,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單獨讓你過來,見你嗎?」
太子一聽,恭敬的說道:「兒臣不知。」
燕皇說道:「今日朝堂之事,你可有惱怒?」
聽到這,太子想起了太保的提醒,他按照太保所言,答道:「父皇如此做,兒臣心中自然有些不喜,但身為父皇的兒子,願尊從父皇的一切意見。」
聽着這些,燕皇眉毛不禁皺了起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但。」太子頓了頓,說:「若是父皇真想讓皇兄參加奪嫡之爭,必然是害他,皇兄流落外界,苦難多年,還是讓他好好享福的好。」
前面一句,是太子的回答,後面一句,便是太保讓太子說的。
燕皇皺眉,說:「若是他參加奪嫡,你又會如何做?」
若是之前,太子必然要說一些大道理,比如什麼兄弟之間,不能手足相殘,大家要好好為燕國着想云云。
但此時太子卻是說:「奪嫡之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燕皇頓時對自己這位太子,有些刮目相看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把年紀了,但一直以來,都對太子不滿意。
太子太重文官了。
文官固然重要,但籠絡武官,掌握軍權,也是大事。
一直以來,太子的所作所為,是一個標準的太子所做的事,但卻毫無君王該有的氣魄。
今日所說的話,倒是讓燕皇略微滿意。
他開口說道:「今日朝堂之上的事,看樣子對你有不小的影響。」
「多謝父皇提點。」太子點頭。
燕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四弟在軍中威望極深,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