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信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我和雲江新商議之下,決定找一個沒有太大背景,且甘願做這樣一個傀儡,性子較為軟弱的人,挑來選去,根據滿朝文武的表現來看,就這呂成比較適合。」
林凡拍手起來:「這就對了,當初的呂成,怎麼也是工部尚書,乃是尚書,性子軟弱?怕是不見得吧。」
「依我看,這呂成興許是早就猜中了你們二人的想法,早就開始謀劃,讓自己在朝堂中的形象,符合你們想要的太傅之選。」
趙文信面色一沉,皺眉了起來,若真如林凡所說,真要這般,這呂成恐怕的確不簡單。
林凡說道:「許多東西,你們查不出,我卻清楚,這呂成在成工部尚書之前,一直是在外面任職,他在燕京之外,為了升官,可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這種人,難道真是清心寡欲,甘願做你們傀儡之人?」
說實話,三公之中,一直讓林凡感覺到最危險的,就是太傅呂成。
許多人查不出呂成曾經的檔案,但曾經的西廠中,卻是早就有記載。
詳細的記錄了這位呂成是怎麼升官起來的。
殺人放火,搶錢買官,然後將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全部殺人滅口。
進入燕京後,又苦心經營出了自己對權利沒有興趣的假象,得到了雲江新和趙文信二人的首肯,讓他成了太傅。
趙文信說道:「可既是如此,他這成為太傅的這十年來,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
「這樣的人才更有趣。」林凡嘴角微微一笑:「能隱忍十年之久,不咬人就算了,真要到這呂成咬人的時候,說不定你和雲江新都頂不住,你去問問這呂成吧,讓他跟你合作。」
趙文信思索了一陣,點頭起來:「我明白了。」
說完趙文信轉身大步離去。
等趙文信離去後,舟倩雯好奇的看向林凡,她也聽到了他們二人剛才的談話。
她忍不住說道:「林凡,你們手中的人手,已經足夠對付雲江新了吧,你又讓這趙文信去接觸呂成做什麼?」
「這呂成可不是什麼綿羊,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我可不想收拾了雲江新和趙文信的勢力後,被這廝給撿了個大便宜。」林凡呵呵笑道。
舟倩雯好奇的問:「你難不成是查出了什麼?知道這呂成的底細?」
「正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要讓趙文信試試,這呂成手中必然是有一股勢力的。」林凡說着,臉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惆悵之色:「但燕國上上下下的勢力,都是有主的,不知道這傢伙背後,究竟是哪一股勢力在他手中了。」
舟倩雯看着林凡,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林凡的後腦勺:「哎呦,我說你這腦袋都是怎麼長的,咋就能想這麼多東西呢。」
「瞎琢磨唄。」林凡白了舟倩雯一眼。
喻洪看着這一幕,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最初舟倩雯和林凡接觸,他是持絕對反對意見的,但看到林凡的劍法後,這種想法便改變了許多。
反正等這倆自己廝混吧,看能廝混出個什麼結果來。
……
趙文信走出蘇府後,乘坐馬車,迅速趕往太傅府,馬車上,他將林凡之前所說出之人的名字,全部寫了出來。
看着這一份名單,他心裏也儼然有了一個計劃。
沒過多久,他便趕到了太傅府。
呂成頗為恭敬的將趙文信請入府中:「不知道什麼事,竟讓太保親自前來。」
「行了,呂太傅,這裏也沒有外人。」二人走入大廳,裏面只有他們倆。
趙文信說道:「我這次來,是走投無路,特來找呂太傅聯手的!呂太傅,如今文官權柄,全被雲太師執掌了,你我二人若是合力的話……」
呂成臉色略有蒼白,急忙擺手:「趙太保說笑了,我這太傅,也就是您和太師賞我的,我哪能跟您和太師對着幹,您和太師的事,我不參與。」
若是沒有聽到林凡那一番話之前,趙文信必然會被呂成的這番模樣給迷惑。
但現在,他又豈能相信呂成此時的模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