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你已經犯了天規律法,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巨靈神震怒道。
蘇狂睜開鮮血淋漓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千軍萬馬,臉色冰冷得如同凜冬深夜吹來的勁風,讓人不寒而慄。
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天三夜,也戰鬥了三天三夜,不知道殺了多少批天兵天將,身上早已被鮮血染紅。
但是他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身體筆直的正如它手中的長劍,清冷且鋒利!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她出現。
『你說過,你願意拋開一切,與我廝守,為何現在還沒有來?』
即便蘇狂再如何相信她,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疑慮。
為了履行這一約定,他不惜觸犯禁忌,斬開六道輪迴之門,只為跳出六界之外,尋找一方無拘無束的淨土,與她相伴生生世世。
而如今,等來的只有天兵。
無數的天兵手持長槍利戟、身穿厚盔重甲站在他們面前,鋪天蓋地銀茫茫一片,卻不敢冒進半分。
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是面前這人即將死去,他臨死前的掙扎也不是他們能夠抵擋得住的!
蘇狂不動,他們也不動。
一陣仙風吹來,將他染血的衣袂吹得飛起,整個人好似動了一分。
唰!
密密麻麻的天兵齊齊往後倒退,步伐竟出奇的一致!
站在眾兵之末的巨靈神面無血色,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惶恐。
即便他裝得語氣再強硬,也無法掩飾剛剛的輕微撤步。
他們怕了,怕了這人,怕了他的劍。
但是他沒有動,他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的心告訴他不需要動。唯有劍發出啼血之音的時候,他才需要動。
又或者,他等待的人出現。
天上三天,地下三年!
為了封住這條路,他斬盡了能夠帶給她威脅的所有人,只為她登天的時候不受到阻礙!
但是三年了,她還沒有出現。
『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巨靈神忽然大聲笑了起來,聲音穿透密密麻麻的人群,直傳入到蘇狂的心裏,將他本來靜如深潭的心,激起陣陣波濤!
「你不用等她了,因為她已經死了。」
他輕蔑的笑着,偌大的南天門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迴蕩,而後戛然而止!
一道比太陽還耀眼的劍芒從微末時不斷放大,而後無窮無盡的劍芒宛若奔雷一般閃過百萬天兵,帶着驚愕之聲,帶着暴怒之音!
他就像是一滴雨水,順着人流的方向,朝着縫隙之中,急速掠過,沒有人能夠傷到他,正如沒有人能夠殺掉一滴水。
沒有痛苦的哀嚎,沒有悽厲的悲鳴。
本來滿臉笑色的巨靈神,此刻脖子上橫着一把七尺青鋒劍!
劍身清冷,正如他的眼神冰冷。
「繼續說下去。」
沙啞的聲音像是地獄裏敲響的喪鐘,聽得這天庭第一悍將如芒在背,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巨靈神眼睛瞪得老大,他不明白,剛剛分明遠在千米之外的蘇狂,是如何像是瞬間移動般出現在他面前的。
要知道在他前面,還有百萬天兵!
這等手段,便是鬥戰神佛,也辦不到!
對上蘇狂的眼睛,他本來如同巨人般的身體,突然砰地一聲跪倒在地,而那把長劍也隨着他一同移動,仿佛生長在他的脖子上一般。
玉帝派遣給他的百萬天兵,本來一動不動,而在他跪倒在地引起地面震動的同時,所有人在瞬間都倒了下來,沒有了半點氣息。
一劍輕身,天下俯首!
巨靈神心裏已經徹底崩潰,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玉帝要他打這頭陣,因為這是必死之局。
他忽然回想起之前那一張張送別他時慶賀的笑臉,只覺得陰森恐怖,渾身大汗淋漓。
有人想要我死!
他憤恨的想道。
「還有三息。」
劍身輕吟,如虎如龍。
他立時反應了過來,趕忙說道:「我...只聽聞陛下...不,玉帝老兒所言,他似乎早已派遣天界使者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