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猖這人因為從小生活環境的影響,其實是個不怎麼擅長表達情感的人。第一次見小人魚的時候,為了讓小人魚對自己放下戒心,他跟小人魚說起過自己小時候的經歷,還有自己的病,這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往,那個時候完全是因為小人魚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能在她面前輕
易地放下戒備,少有地變得那麼感性起來。到後來小人魚聽得懂人話了,魏猖便一直在用行動表達自己對小人魚的呵護和疼愛,口上從不說什麼,就算被她無意間撩撥,他偶爾泄露出的那一絲情感也是比較深沉而隱秘的,絕對是她無法理解的程度
。
直到剛才見到小人魚,魏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這次的夢看起來還那麼真實,以至於魏猖忍不住就跟夢裏的小人魚掏心掏肺了。
當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事後回想起來,魏猖自己怎麼想怎麼覺得肉麻,然後有一種特別想把這些話收回來的衝動。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寄希望於小人魚聽過就忘了,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直接一句話讓他尷尬了。
呵呵,每一句話都記得一清二楚麼?他知道藍藍的記性特別好,但沒想到這麼好。
南潯欣賞着魏猖有些侷促的表情,心裏哈哈大笑起來。明明已經樂翻了天,表面上卻是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樣,「叔叔,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這麼喜歡我,離開我之後這麼難過。剛才看到叔叔的樣子,好像都快哭了,我還從沒有見到叔叔哭呢,這得多難過啊
。」
沒、沒有吧。
魏猖細細回想了一下,他絕對沒哭。
魏猖咳了一聲,摸了摸她的小臉,「藍藍,現在你回來了,咱們不說這些了好嗎?」
南潯偏不,「叔叔,你再跟我說一遍剛才的情話唄,我喜歡聽。」
魏猖薄唇一抿,二話不說,將她擦乾後直接抱上了床,然後欺身而上,雙臂撐在她兩側,貼心地沒有把重量壓在她的小身板上。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試探性地問道:「藍藍,叔叔說的那些話你真的都聽懂了?」
南潯故作不解地瞅着他,還調皮地眨了眨眼,「叔叔,哪些話啊?是想我想得快發瘋了?還是我紮根在了你的心裏,一拔出去,連皮帶肉的全是血,疼死叔叔了?」
魏猖:
「咦?好像也不是,要麼是那句一閒下來腦子裏分分鐘都是我的身影?或者那句,哎呀,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無恥的禽獸,竟然在我懵懂無知的時候誘導我做唔。」
南潯沒能繼續調戲下去,因為魏猖已經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堵得特別嚴實,破碎的音兒都泄不出來了。
南潯嘴角微微一彎,發現他的動作帶了一絲急切和不安,便溫柔地回應他,試圖安撫他。
哪想到這不安撫就算了,一安撫魏猖越發無法無天了,吻變得火熱而纏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勉強地鬆開了南潯,沒有再有任何動作,只是目光熱切地盯着她,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
南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他所願地問道:「流氓叔叔,要不要跟我玩遊戲啊?只有情人之間才能玩的那種遊戲?」
聽了這話,魏猖目光一暗,再不猶豫,近乎急切地佔有了她。
南潯認真看着他的表情,一開始他似乎還帶着那麼幾分身在夢中的恐慌不安,然後慢慢地,他終於再次確定這不是夢,看向南潯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柔。
魏猖還想繼續,卻不想這個時候小人魚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然後,魏猖再一次見證了小人魚的魚尾變成腿的奇異過程。
也不知是不是已經變異過一次的原因,這一次南潯除了魚尾發熱,並沒有其他不適感,而且要比第一次變異得更快。
魏猖目光痴迷地盯着她的魚尾,眼睛一眨不眨的,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再看一遍還是覺得很神奇,在那藍色的魚鱗變成軟鱗並向肌膚里隱去的時候,他忍不住輕輕碰了一下,結果就是這麼輕輕一下便把其中一小片魚鱗碰掉了,那魚鱗已經接近透明色馬上就要成為表皮的一部
分。
魏猖嚇了一跳,眉頭也緊張地皺了起來,「對不起藍藍,弄疼你了嗎?」
南潯搖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