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練那個歸元化神篇了,待尋一門正統功法,先把八脈奇經打通再說。可惜你不是我內門弟子,我不能傳你本門功法,若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了。」
周時名又問:「那你剛才說使用地品方術傷經脈的問題是怎麼回事兒?」
「你使用御風術的時候,是不是感到周身刺痛?」雲淺雪見周時名點頭,便道:「那便是八脈受損的徵兆。人體元氣運行必走八脈十二正經,別看你八脈未打通,但十二正經中運行的元氣仍會有少量滲入八脈,若是平常元氣,非但沒有害處,反倒對八脈有滋養益處。但使用方術時,需轉換體內元氣性質,使之與外部游離元氣發生作用,從而施展方術,轉換了性質的元氣,在打通煉化的經脈內運行無妨,可對未打通的經脈,卻有極大傷害,所以除了專習方術的方士外,一般人在人品階段都不可以使用地品方術。你暫時不要使用御風術了。不過,你血脈之中混氣如一,正是滋養經脈的絕佳方法,只消將養些時日,受損的經脈也就恢復了。」
經雲淺雪這麼一說,周時名不敢再使用御風術了。
不僅御風術,連冰霜光環也不敢用了,那也是地品方術。
兩人重新上路追趕蝠妖,只靠兩條腿趕路。
雲淺雪名門大派出身,練的正宗功法,氣脈悠長,趕起路來持續性極強,而周時名卻是加了耐力點的,不用元氣功法,也遠比普通人要強。
兩人不分晝夜,持續趕路,靠着雲淺雪的追蹤之術,始終緊緊跟着噬血蝠妖的身後。
初時周時名還對雲淺雪對空抓兩下聞一聞就確定追蹤方向不太放心,但連續在路上發現被吸乾血的動物之後,才知道雲淺雪這門工夫大有說道。
噬血蝠妖似乎也知道身後有人追擊,行蹤飄忽不定,時而向南,時而向西,或隱沒山林,或涉水跋溪,多布迷蹤疑陣,卻始終也擺脫不掉兩人。
兩人追得急緊,噬血蝠妖也不敢隨意作惡,便是偶爾經過村屯,也只敢進村捕食幾個村民,便即匆匆逃走,連奪人軀殼的時間都沒有。
他要是想奪人軀殼,不是鑽進身體就完事的,而是得慢慢融合,甚耗時間,若是融合得不好便即隨意行動,反倒會傷自家元氣。
周時名一路上不時可見沿途村中有村民遇害,不由又急又氣,只恨在望縣時沒能把這妖邪除了,以至於這麼多人遇害。
如此忽忽十餘日過去,兩人飢餐露宿,除非累狠了才會稍稍歇息片刻,一路緊追不捨,雖然時而轉換方向,大致上卻一直奔西南而行,穿村過屯,又繞過數座縣城,這一夜出了一片山林,只見前方平原之上矗着一座大城,佔地不知幾許,黑黝黝看不到邊際。
雲淺雪抓着風聞了聞,凝望前方大城,驚疑不定地道:「蝠妖想幹什麼,居然進了雍州城?」
周時名一聽,不由一愣,前方居然就是雍州城了。
雍州城是雍州這一地界的首府,也是雍州方圓十萬里首屈一指的大城。
他原本一直想着到雍州來打探消息,再買些功法練習,不想追着蝠妖居然一路追到了雍州。
緝妖盟的分會便設在此處,城中高手無數,左近不過三百餘里的映劍峰,就是號稱天下第十大派的靈劍派所在地。
噬血蝠妖鑽進雍州若不是自尋死路,那就必有所圖,以至不惜以身犯險!
「我們這便進城吧。」
周時名生怕噬血蝠妖進城為害,急不可耐便要進城。
雍州城牆雖高,卻也攔不住他與雲淺雪,大不了再施展一次御風術好了。
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使用御風術,經脈想來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雲淺雪卻搖頭道:「不急,如今妖患不絕,像雍州這樣的大城,都是戒備森嚴,我們翻牆進城,驚動守備人員,反倒不好。雍州城內高手如雲,蝠妖必然不敢輕舉妄動,只會想法辦潛藏起來,伺機作惡。我們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城。」
她見周時名兀自有些不願意,耐心解釋道:「我是洗劍苑弟子,一言一行都得注意門派影響,漏夜翻牆進城,對門派影響不好。你放心吧,蝠妖必然不敢妄動作惡的。」
「名門大派就是規矩多。」周時名仍舊不死心,「要不然我先進城……」
雲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