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豪快的性子,分別也不做那種扭捏小態,當下告別各奔東西。
賀子召拿了劍譜要回家好生研習。
他家鄉還有隻妖怪在鬧事。
不過只是個小妖怪,當初他是膽氣全喪,才會被嚇跑。
如果雖然斷了只手,但對付那隻小妖卻也不在話下。
周時名與雲淺雪則當即出城,追蹤噬血蝠妖。
兩人向南出了城,雲淺雪用手在空中虛抓風尾,嗅了殘留味道,指着西南方向道:「蝠妖往這邊去了。噬血蝠妖出世是大事,我得知會師叔一聲,他若是得閒能抽空回來一趟是最好不過。」說完掏出一隻疊得極精緻的小小紙鶴,咬破指尖在頭部點了兩個眼睛,往空中一扔,那紙鶴撲楞楞便飛起來,直往北方而去。
周時名看着紙鶴,便想起自己還有個從王神婆手裏搶來的紙人,一直沒用,琢磨着待閒下來,便拿出來研究一下。他見雲淺雪收拾完欲行,便笑道:「我使風帶你一乘,還能快些。」拉了雲淺雪的手,聚起狂風,貼着地皮呼嘯而行,捲起塵沙草樹無數,滾滾如龍,真好似妖怪過境一般,聲勢甚是嚇人。
御風而行,速度自是要比靠兩條腿快得多。
只是他一使起御風術,便又覺得周身刺痛,不由得微微皺眉。
雲淺被拉了手,不由俏臉微紅,卻也沒掙開,只悄悄打量周時名。
早在山洞裏,周時名脫困,她就發現周時名的樣子似乎有些變化,當時急切間沒有細看,此時細細一瞧,才發現問題所以。
周時名原本面黃肌瘦皮包骨,一副營養不良的窮鬼樣子,可現在卻是神足氣滿,肌肉結實,本來削瘦得都凹進去的臉變得稜角分明,雖然面目骯髒且滿是胡茬,卻不掩英俊。再往身上細看,猿臂蜂腰腹塊分明,整個人竟是大變了樣子。
她不由大惑,便問:「周師弟,方才蝠妖吸你精血,你是怎麼破解的?為什麼出來之後,樣子變了這麼許多?」
周時名道:「我有一門得自仙人的行功心法,名喚歸元化神篇,被蝠妖困住後,我原想運使歸元化神篇使元氣彈攻擊,不想運轉的元氣卻隨着血液流失跑進了血管里,當時我的血好像都被蝠妖吸走,如今身體裏流的都是元氣,樣子也變化成了這般。」
離魂遇仙就是個筐,有什麼解釋不了的,都往裏裝就是了。
「你說你血脈里流淌的都是元氣?」雲淺雪微微一怔,抬手往周時名手腕上一搭,不由臉色一變,急道:「快停下,不要使御風術了。」
周時名不明所以,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雲淺雪皺眉道:「我原以為你這是人品方術,不想卻是地品方術,難道沒有人告訴的過你,以人品等級使地品方術會傷經脈嗎?」
周時名搖頭道:「這確實是不知道,沒人告訴過我。這個御風術是地品方術嗎?」他連個師傅都沒有,自然不知道這些基本常識。
雲淺雪皺眉不語,搭着周時名手腕細細診查,越查越是古怪,臉上不由露出驚詫之意。她修練照心鏡功法,講究得是本心堅定,不為外物所動,只有本心堅如磐石,方能如鏡般真實反照對方心境,所以一旦收起照心鏡,整個人便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冷厲如刀。..
這在臉上顯出心意情緒,對她而言其實是極不尋常的,只可惜她自己沒有察覺到,周時名又不明所以,全不在意,只是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妥?」
「你奇經八脈未通,怎麼十二正經先通了?」雲淺雪不解地道,「從來沒聽說過有功法先練十二正經,再練八脈奇經的。倒是有記載說,有些妖怪因為身體問題,先練十二正經。」
周時名不由有些心虛,他這歸元化神篇可不正是從妖怪身上得來和,居然和正常功法有這麼大的區別,他這妥妥是要被小黑屋坑死的節奏啊。
雲淺雪又道:「怪了,全身血脈混氣如一,呼吸即做真元循環,這可是天品才有的表現,你連八脈都沒練過,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越察越感奇怪,喃喃道:「不知教你的那位仙人是怎麼想的。」
周時名心下沒底,趕緊問:「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雲淺雪搖頭道:「我見識還是不夠廣,也說不太清楚,但你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