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福先生的詢問,方正先是呃了一聲。
然後,方正伸出自己的右手。
在他右手上,赫然正纏繞着一根發質很細膩的女人頭髮絲。
福先生和張屠夫,都是好奇看向方正伸出的右手,並目光狐疑的看着方正,像是在詢問方正,為什麼要讓他們看這根青絲?
「吶,這根女人頭髮,就是日游使白前輩的。」方正幽幽嘆口氣。
「福先生和張屠夫你們都已經知道,那天在福地里,我曾救過白前輩一次性命之危吧?這根頭髮,就是白前輩在成為日游使的時候,纏繞在我手腕上的。」
噗!!
正吃着滷味豬頭肉,小口喝着白酒的張屠夫,一口酒水從口中和鼻腔里噗的噴出十米遠,足可見張屠夫的肺活量何等驚人。
張屠夫像是被嗆到,一直在不停咳嗽。
衣衣放下手中工具,眼眶裏那兩團光芒,似是帶着迷茫和不解,不知道跟她坐在同一張桌子後的張叔叔,為什麼突然反應這麼大,然後關心的看着張屠夫。
衣衣一直見張屠夫咳嗽不停,臉都喘紅了,她關心的抱抱張屠夫手臂,張屠夫面對衣衣時,這位冷酷漢子,難得的露出笑容,然後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事,衣衣不要太擔心。
而此時的福先生,同樣是反應很大。
咔嚓!
原本手中正拿着,準備祭奠後堂新拉來的一口新棺材裏亡者的三炷香,結果因為手指一抖,本應齊平的三炷香,直接折斷成兩短一長。
人最怕三長兩短。
香最怕兩短一長。
因為這是要有大凶之兆。
方正看着福先生手中突然變成的兩短一長三炷香,吃驚叫道:「福先生,香成兩短一長了,費隊長這次拉來了什麼屍體,居然這麼兇殘,敢在福先生面前起煞詐屍!!」
福先生:「……」
福先生臉色微微一黑。
「你確定這青絲,真是洛水家丫頭纏繞到你手腕上的?」
「福先生是指被我救過一命的日游使白前輩嗎,如果是,那麼是的。」
「是她主動給你纏繞上的?」
「我打又打不過日游使,反抗也反抗不了日游使,那可是全國十四億人口裏的十大日游使之一,打是不可能打得過了,只能被動接受。」
福先生:「……」
方正:「福先生可看出來白前輩突然在我手腕上纏繞一根她自己的頭髮絲,是什麼意思嗎?」
福先生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死人臉:「你以後自求多福。」
方正一聽,頓時就面色微變。
福先生的回答,跟當初山羊的回答,如出一轍的相同。
方正悵然說道:「果然,這頭髮絲是一個標記,是準備找我秋後算賬的。果然,便宜不能白占,當初就不應該乘白前輩昏迷的時候,乘機佔了一位日游使的便宜。」
咔嚓!
張屠夫才剛止住咳嗽,可下一秒,聽到了方正話的他,因為太過大力,又把手中筷子握斷成四截。
福先生再次手一抖,手中三炷香齊根折斷,掉落地上,砸起一片火星和香灰。
方正渴望看着福先生:「福先生,要不你幫我向白前輩說個情…當初我也不是故意佔她便宜,她昏迷中腦子不清醒,突然喊我一聲爺爺,她要主動喊我爺爺,我也沒有辦法,這件事首先錯就不在我。」
福先生:「……」
張屠夫:「……」
你說的在昏迷中佔便宜,難道不應該是我們想的那種佔便宜嗎?
二人齊齊吐出一口氣,還好,起碼方正說的佔便宜,跟他們想的佔便宜不一樣,不然無法直視那個畫面。
「她剛剛突破日游使,境界還不穩定,已經回洛水閉關穩固境界了。現在誰都聯絡不到她。」福先生回答。
……
在接下來幾天,方正繼續了他的三點一線生活。
家、冥店、大學城店鋪。
這幾天,衣衣每天都要先在左千戶店門口站一會,然後才會進入冥店練習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