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認識他?」
紅袖章大媽目光警覺看着方正。 小 說 .
「小伙子,你和這個不要臉糟老頭都是一個德性,天下墨水一樣黑,隨手就往外掏東西吧?」
方正呃了一聲,然後臉黑。
大媽,你是不是對男人有什麼誤解。
什麼叫天下墨水一樣黑?
還有!隨手往外掏東西又是個什麼蛇皮鬼!!
男人里不一定全是甘蔗男。
也有包治百病的白開水。
「老神棍,你到底對這位大媽…你對這位大姐到底掏了什麼,要被頂格罰款?」方正黑着臉,感覺他好無辜,無緣無故就替老神棍背了這口黑鍋。
原本他是想說大媽的,結果看到紅袖章大媽的目光明顯銳利起來,變得跟刀鋒一樣尖銳,好在方正及時改了口。
老神棍趕忙喊冤。
「小兄弟,你說老道我冤不冤,我就只是打開手裏這隻超市購物袋,剛拿出這把香,還不到一秒,這位大姐就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非說我影響市容,頂格罰款五十元。」
老神棍一邊喊冤,一邊往外掏東西。
那是一把黑不溜秋的線香。
方正發誓!
他再沒見過比這更丑的線香了。
簡直顛覆了以往對線香的認知。
「這線香是?」方正馬上想到一個可能,猛的抬起頭,吃驚看向老神棍。
老神棍朝方正使了一個眼色。
方正馬上心領神會,臉上表情一喜。
方正和老神棍的一陣眉飛色舞,落在一旁的紅袖章大媽眼裏,卻成為了兩人在公然挑釁她的威嚴。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盯你已經老半天了!大夏天,不好好回家裏躺着,行跡可疑的蹲在馬路邊,專盯街上的年輕女大學生看,不是想要老不要臉的碰瓷,就是老色棍,不影響市容,不影響市文明是什麼?接着又掏出東西想要在馬路邊點燃,線香燃燒有香灰,香灰落在地上同樣是影響市容,環衛工人在夏天清掃馬路容易嗎,你良心不會痛嗎?數罪併罰,不頂格罰款,怎麼治得住你這樣的老人,改變現在的年輕人對我們集體老年人的改觀?」
「我告訴你,你還別臉紅反駁,你是不是急上眼,想要假裝昏倒好訛錢?我告訴你,咱倆年齡差別不大,我也不怕你,惡人就得惡人磨,你昏倒我也昏倒,你碰瓷我也碰瓷!老年人碰瓷老年人,誰怕誰!」
方正看老神棍被紅袖章大媽氣得臉紅脖子粗,怕矛盾激發,方正趕忙出面打圓場。
「大姐您消消氣,他是我店裏的員工,我特地在路口等我的,您若不信,兩百米外那家算命館,就是我開的店鋪,營業執照,刻章,租房合同,店裏全都有。」
大媽狐疑看着方正:「既然你是算命館老闆,你比這個穿着道袍,卻道貌岸然的假道士,算命還厲害?」
方正可不會算命,趕忙解釋,他是出資人,老神棍是出技術,一陣口舌解釋,紅袖章大媽這才半信半疑的信了方正的話。
見紅袖章大媽有鬆口跡象,方正趕緊老老實實遞上五十元罰款,哪知被大媽一口拒絕了,如果老神棍不是故意影響市容,這次就算了,她是假公濟私的人。
「小伙子我是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暫時先相信你的話,至於那個糟老頭子,大姐我信不過。」
紅袖章大媽臨走前,還瞟了一眼老神棍,看來老神棍之前又是看女大學生的大白腿,又是看隨手往外掏東西,給這位紅袖章大媽留下了不好印象。
老神棍鬱悶到都快要憋出內傷了,氣得身體發抖。
怎麼叫信不過他?
「小兄弟你要相信我,我陳大仙跑江湖這麼多年,早已經看淡紅塵,怎麼可能還會看女大學生,這些女大學生在我眼裏,都是閨女一樣的年紀,我是那種對自己閨女都有想法的禽獸不如的人嗎?剛才我是在研究……」老神棍臉紅脖子粗的為自己辯解。
可紅袖章大媽就是不信,老神棍還沒辯解完,人已經離去,氣勢洶洶的去抓其他不文明行為的人了。
方正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