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山裏出來的野人,真要是什麼高手,李博就錯過了一次機會。
「剛才是我女兒怠慢了,這位小兄弟,有什麼不妨直說。」
李詩然是他李博的驕傲,雖然不能和頂尖的武道天才相比,但並不差。在李家中也是佼佼者。
他不認為陳凡能指點出什麼不足之處。
但言語,還是帶着幾分客氣。
嗯?
陳凡頓足,轉過頭來,看着中年人,「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指點一番。」
李詩然臉色已經變了。但陳凡笑道:「此女在我看來,無論是站姿,還是拳法,破綻重重。有三處敗筆!」
「哦?怎麼說?」
李博眉頭一皺,感覺陳凡此人似乎有點狂妄。但他還是願意聆聽。李詩然卻是神色不耐。
「她的拳法,陽剛不足,略顯陰柔,導致這一套拳法施展出來,欠缺威勢。」
「站姿雖然看似韻律十足,實則腳如浮萍,根基不穩,真正的高手,隨便一拳就能將她打倒。」
「剛才我觀她收功之時,卻是吐氣如流,這樣更是大錯特錯。
武者練功,講究的就是體內氣勁,要憋着一口氣,將其練到奇經八脈,在體內自成一個微循環,才能做到收發自如,拳如鐵,動如風,殺人一招之間。
一般武者呼出的都是濁氣,而此女吐出的卻是體內憋着的一口氣勁,雖然只是少部分,卻逸散了不少,長期下來修煉會慢上一大截,這樣的精氣是絕對不能隨着濁氣而出。
顯然,你女兒控制氣勁的火候不到家,這樣下去,影響了誕生真正暗勁的時機,可謂一巨大失敗之處!」
陳凡搖搖頭:
「如果我沒有看錯,她打的是南傳洪拳,這套拳法講究的是剛柔並濟,遊刃有餘,如同陰陽融合之力。但被你女兒施展出來,卻陰陽不合,略顯凝滯,如同水中出拳,勁力不足,顯得不堪一擊。
即便我與她同修為,一拳便能將其打飛!」
陳凡每說一句,李詩然臉色就變一分,李博的臉就難看一分。
女兒如同天之驕女,他李家的佼佼者,在陳凡口中卻是如此不堪,簡直如同廢物。讓李博本能的感覺受到了輕蔑。
李詩然更是臉色蒼白,氣的不輕。
「我看你張口閉口說的頭頭是道,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既然你這麼能說,我會會你!看你能一拳將我擊敗?」
李詩然突然一拳打出,勁風四起,脆響連連。
她要給陳凡一個教訓。
李博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麼,看女兒出手也並沒有阻攔,他也想看看,陳凡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紙上談兵。心中冷哼一聲,若是連他女兒都打不過,在這裏大放厥詞,那就貽笑大方了!
陳凡五感敏銳,三年的日夜訓練,師父常常囑咐,作為一名修真者,時時刻刻要保持警惕,稍有風吹草動,就要給予反擊。
刷!
幾乎想也不想,陳凡右臂一動,發出鋼絲纏繞之聲,如猛虎鷹擊!
他的手臂比李詩然的長,且後發先至,一拳打中了李詩然的胸前。
砰。
強大的力道讓李詩然悶哼一聲,右胸劇痛,當場退後四五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一拳!
李詩然就敗退了!
怎麼可能!
只感覺一股強有力的力量讓她無法反抗,即便是李博也臉色大變。
「你!」
李詩然沒想到陳凡這麼強,纖細的手指捂着胸口,右胸隱隱作痛,臉色蒼白中帶着一絲紅潤,暗道怎麼能出手打人這裏?
「我好心指點你一番,你居然動手。」
陳凡收回拳,無奈搖頭。
李博極為震驚。
正如陳凡剛才所說,李詩然在陳凡面前,好似浮萍根基不穩一般,被打退了。
他女兒是明勁巔峰,更進一步,體內經脈就會誕生暗勁。
陳凡能將她擊敗,肯定誕生了暗勁。
年紀輕輕達到這種修為,怕是不久之後,要成為化勁宗師了!
宗師,他李博也才見過一次,當時的他在宗師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眾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