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前,李浩澤怕甄珍被人發現,給她安排了一個「幕後主使」,是個從事香粉香脂行業的大老闆,將所有事情都引向商業競爭。
然而甄珍沒有說,直接把李浩澤抖了出來。
這是李浩澤萬萬沒料到的,因此京兆尹衙門的差役上李府捉人的時候,李大人和李浩澤父子倆還大發雷霆。
等到弄清楚是什麼緣故後,李浩澤整個驚呆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做!
李浩澤知道謀害皇家子嗣是什麼罪名,哪怕只是意圖,也是死罪難逃。
這位平時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大少爺,立馬就慫成了一團球,骨頭軟得根本站不直。
抱着他爹的大腿痛哭流涕:「爹呀!兒子真沒幹這種事,真的沒有,你要相信兒子!爹,你要替兒子申冤啊!」
李大人也很害怕,但到底浸淫官場多年,最初的恐懼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滔天怒火,他認為這是政敵在陷害他。
「浩澤,你不用怕,爹先陪你一起去一趟京兆尹衙門,問清楚情況之後,再帶你去陛下面前申冤。」
李大人剛剛下朝回府,一身官服還沒脫,正好不用更衣了。
他的等級比京兆尹高,柴大人沒將人往公堂帶,恭恭敬敬將人請到客廳,上座。
李浩澤大大咧咧挨着他爹坐下,被李大人怒罵:「給我站到中間去,你是人犯,不是來做客的!」
李浩澤被他爹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委委屈屈地站起身,站到了大廳中間。
柴大人沒有阻止,面帶微笑地在李大人身邊坐下,一副準備跟李大人一同審問的架勢。
柴大人的態度,讓李大人心中一驚。
雖然知道涉嫌謀害皇嗣,肯定不會是小罪,但李大人也沒想到,這才剛剛開始,就直接拿他兒子當犯人了?
李大人心中瞬間轉了無數念頭,立即決定改變策略,一手推開差役遞來的茶杯,滿臉誠懇地道:
「柴大人,不瞞你說,犬子雖然紈絝了一些,無所成就,但的確不是一個有膽子忤逆陛下的人。這中間,必定有什麼誤會。」
「我也知道,此案事關重大,我不會要求見那名證人,我只希望柴大人,現在就帶上證人,跟我進宮,求見陛下。」
李大人這態度算是非常誠懇、姿態也非常低了,自稱「我」,而不是本官。
不過,柴大人卻不動聲色地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道:「李大人,並非下官不肯幫您,而是這位證人,陛下已經吩咐,把她到天牢之中了。」
「您若是想面見陛下,也請將貴公子,留在衙門之中。」
李大人聽話聽音,知道這件事非常不妙,當下也不敢久留,叮囑兒子不要鬧事,乖乖聽話,便急匆匆的進宮去了。
一開始李大人還擔心陛下不願意見自己,沒想到剛到宮門口報上大名,立即就被人給拉進去了。
太康帝的臉黑得能滴下墨來,一雙龍目瞪視着匍匐在地的李天凌,心裏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李天凌抖着膽子,將兒子的原話說了一遍,稱的確是跟舒顏有摩擦,因此想用點什麼辦法整整她,特意派了個人到她的店裏去。
但是,最後,兒子覺得這種事做了不好,讓人退出來了。
那個叫甄珍的丫頭,辭職已經有兩個月了,若真要她動什麼手腳,難道會等到她辭職以後嗎?
李天凌說完,以頭搶地,靜待太康帝示下。
太康帝這個人,雖然是用手段才上位的,不過上位之後,一直標榜自己是明君,仁厚英明,因此在遇事之時,經常都會反覆思索,把各種可能儘可能想清楚了,再發表意見。
因此,不論最初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最後表達出來的,的確是一個十分有風度的明君風範,並不多疑。
李大人原本以為陛下聽了他的辯解之後,只要仔細思考一下,就能發現他所言非虛。
哪知話音才落,太康帝就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李家,的確沒有與大皇子勾結?」
李大人聽得冷汗都從臉頰上流了下來,他只是訴說兒子的冤情,怎麼扯到了大皇子李戜的身上?
他趕忙道:「陛下明察,此事與大皇子、德貴妃娘娘完全沒有
第八百零九章,沒有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