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退到安全距離,呵呵笑道:「少爺的話說得真對,你家的狗果然是有原因才咬人。連它都看不慣你這麼囂張了。」
「你們這些刁民,還不跪下!」
那些護衛將顏家人和舒顏團團圍住。
一名護衛道:「快去請世子。」
顏奇玉等人被圍在了中間,舒顏沖人圈外的大舅顏浩玉擺手,示意他們別過來。
顏浩玉便拉住了老父母,將幾名侄子也喊住了。
過得片刻,一名俊美高瘦的年輕男子,在護衛的指點下,匆匆趕到。
舒顏忍不住嘖了一聲,老熟人啊,居然是安南侯世子,那麼,這個小少爺,就是他的弟弟嘍。
安南侯世子的確是陪母親和弟弟過來求籤問卦的,路上已經聽護衛說了經過,再一見到舒顏,頓時怒從心中起,指着舒顏便道:「肯定是你玩的鬼,對不對?」
舒顏白了他一眼,「世子說話要有證據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敢胡亂攀咬,看來你家從人到狗,都是一個德性啊。」
安南侯世子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再見弟弟腿上的慘狀,心中更是煩躁,冷冷一笑,道:「跟我講證據?好!你等着。」
他說完,直接轉身走了,都沒安慰他弟弟一句,小少年哇一聲,哭得更慘了。
更可怕的是,那隻大狗還蠢蠢欲動,兩隻狗眼盯着他,被人拼命按着,爪子還不停地刨地,好象隨時會衝過去,再咬他幾口。
熊少年自認為自己對這隻大狗極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又痛又傷心,嚎哭個沒完。
顏奇玉趁那些護衛和僕人都在關心少年,對舒顏道:「顏丫頭,我好象聽說,文蘭長公主也來了,你們女人先走,我留下來應對。」
舒顏笑道:「三舅,若他真是去搬長公主了,我應對起來更方便,你們先走吧,別留在這兒了。」
一名護衛嘩一聲,抽出佩刀,橫在路間,「誰都不許走!」
舒顏哼了一聲,道:「你說不走就不走?你算哪根蔥?」
手在腰間一撫,兩條短鞭就揮了出去。
護衛被抽得連連後退,不得不讓開了一條道。
舒顏道:「三舅,你帶表姐她們走吧。大表姐腹中胎兒雖然沒事,但摔了一跤,還是得好好休養一番。」
王小丫姐妹倆十分着急,想要過來幫忙,被舒顏用眼神制止了,還悄悄朝她做了幾個手勢。
王小丫立時會意。
她不怕安南侯世子和長公主,三舅是男子,還是大理寺的官員,安南侯的手伸不了這麼長。
可是王小丫還有顏家姐妹,就沒這麼幸運了,若是在長公主面前露了臉,除非她們日後不再出門,否則在街上遇到長公主,肯定吃掛落。
顏奇玉也明白這個道理,立即過去,扶起顏少靜,帶着人,便離開了圈子。
顏浩玉和顏平玉兄弟倆,也強行扶着老父母,從另一邊離開了。
顏存玉不肯走,抱着小孩子,蹲坐在一旁,眼睛盯着面前的地面,神情怔然。
大約是從淳樸的小山村出來,沒想到世間還有熊少年這樣的惡人吧。
舒顏看了他幾眼,就轉向熊少年,然後冷冷地收回目光。
這時,白雲觀的道長們也得到了訊息,易觀主親自前來探望,請雙方人等到廂房坐下,商量解決,不要在觀內再生事端,引人圍觀了。
白雲觀的地位僅次於天師府,陛下都經常親自前來敬香,安南侯府的人自然要給面子。
舒顏也沒打算在這兒被人當猴看,十分自覺地跟着道長和安南侯府的護衛,來到易觀主安排好的廂房。
林氏和顏氏見舒顏跟着走了,不免擔心,顏浩玉拉住她倆,道:「顏兒身上有陛下御賜的扳指,除非安南侯府想謀反,否則顏兒不會有事的,你們過去,反而讓顏兒束手束腳。」
王小丫也道:「是的,顏嬸子,您快些回去吧。」
顏氏驚訝地問道:「小丫,你不回去嗎?」
「顏丫頭有事要我辦,我先走了。」王小丫揮了揮手,坐上馬車,由紫吟駕着,飛馳而去。
王小丫是去北山,請菱花夫人的。
白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