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哈哈冷笑,「真是大言不慚!你一個小小的商女,我若要貨,敢不賣給我?」
舒顏淡淡一笑,道:「對!我敢!您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長公主眼睛都冒火了。
這年代一樣講究買賣自由,一般人是不敢得罪權貴的,但遇上舒顏這種光棍的,權貴們除了封她的店,也沒別的辦法。
但舒顏的店,長公主肯定是封不了,動用別的關係,被人知道,她還得求着一個小商戶賣她東西,那面子丟得更多!
長公主冷哼一聲,心道:不賣就不賣,珍珠粉、薔薇露,一樣也很好用!何況,我若想要,不必花錢,直接到宮裏拿就是了。
好似知道她想什麼似的,舒顏啊了一聲,道:「差點忘了。我還得跟宮裏頭的人說一聲,我賣給宮裏的護膚品,也不能轉贈給您。」
「您老人家的皮膚,已經無敵厚了,真不需要這些東西。因為抹在您臉上,滲不進去,浪費了。」
長公主被氣了個倒仰。
不過她只當是舒顏說大話,就算自己買不到,她一個小丫頭,還能管着宮裏人送不送給她?
可惜她沒想到,舒顏還真是說到做到,直接放話,如果長公主的梳妝枱上,再多出一瓶蝶戀妝的護膚品,她就洗手不做了。
她不說再也不給宮裏供貨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們不按我說的做,我以後不做了,誰也沒得用,這樣總可以吧?
而之後,為了自己的梳妝枱上有讓皮膚嫩嫩的護膚品,宮裏那些嬪妃們,都一個個防着長公主,免得長公主打她東西的主意。
而原本在姻緣市場上十分搶手的安南侯世子,也突然就不行銷了。
原因很簡單,誰嫁給他,家中的母親、姐妹、嫂子、弟妹,就沒有頂級的護膚品用了。
用什麼檔次的護膚品,關係到府中貴婦的顏面,現在後宅夫人們送禮,都喜歡送蝶戀妝的護膚品。
若是斷了這條路,雖然多了一門好親事,卻也丟了不少面子。
誰會願意?
就算少女願意,家中的女性長輩也不願意!
吃足了苦頭的長公主,這才知道,原來小小一個商人,也能將她這個大貴族,耍得團團轉。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長公主還揪着他兒子被狗咬的事兒,要舒顏下跪,給他小兒子磕頭。
舒顏用關愛弱智的眼光,問道:「長公主殿下,請問,您說我給你家狗下藥,害它咬令公子,證據呢?該不會我跟師傅學過幾天醫術、毒術,就是證據吧?」
她似笑非笑地道:「若是長公主殿下的證據是這樣來的,那我也可以說,世子自幼習武,還在虎賁營中任職,當初清理冬獵場的官兵中,就有虎賁營的士兵。可是冬獵場不但沒有清理乾淨,反而還令數百刺客混入。是不是令郎……」
「你給我閉嘴!」
長公主和安南侯世子同時咆哮了出來。
與謀反有關的事兒,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若不是安南侯世子後來護着三位殿下逃跑,自己身受重傷,昌曦為了給他們斷後,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他們幾個,的確是洗不清嫌疑的。
好不容易用一身傷換了幾天清淨日子,這臭丫頭居然在這胡說八道!
舒顏皮膚白皙細膩、眉目如畫,眼睛大而靈動,唇角微微上翹之時,眼睛彎成半月形,眸中似乎要漾出一團水花來,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可是安南侯世子看舒顏的眼神,就仿佛在說她是蛇蠍美人!那憎恨的目光如若實質,幾乎要將她的笑臉戳出幾個窟窿來。
舒顏才不在意,仍舊一臉笑盈盈的:「咦?為什麼你們可以沒有證據隨便我,我就不行呀?是因為長公主殿下您血統高貴麼?可是呢,象我這樣的平民百姓,還真是沒有謀反的理由,想謀反的人,多半跟那個位子隔得很近呢。」
這臭丫頭嘴巴太討厭了!
若不是易觀主還在這廂房裏,長公主肯定會要下令殺人滅口了。
舒顏就是仗着有外人在,才會故意刺激這討人嫌的母子倆。
兒子縱狗行兇,這兩人不但包庇他、甚至還想反咬一口,舒顏不教訓教訓他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