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難得帶點欣賞地看着太康帝,道:
「說實話,五哥,你比你手下那些酒囊飯袋強多了,我只用了一顆解藥,他們就屁滾尿流地什麼都答應了。」
「看在你這麼有骨氣的份上,若是肯好好配合,本王允許你死得有尊嚴一點。」
慶王用一種施恩的口吻說道。
太康帝趴在地上,慶王背負雙手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飄下一個眼神,仿佛在說,快跪下謝吾隆恩。
太康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用力瞪了慶王一眼,眼睛珠子鼓得如同青蛙。
可是眼睛一接觸到,慶王手中那枚散發着丹桂清香的藥丸,太康帝的神情,又變得十分猶豫掙扎了。
還差一把火候!
慶王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侍衛又給太康帝餵下一枚解藥,等解藥開始發揮效用,渾身舒坦了之後,再度餵下一顆毒藥。
痛苦再度襲來!
這一次連太康帝深入骨髓的帝王自尊,都幾乎要瓦解了,他根本不需要演戲,就極其渴望的看向慶王手中的那枚解藥。
慶王得意的一笑,將手中解藥一分為二,遞到太康帝的眼前。
太康帝猶豫再三,終於一把搶過來,塞進自己嘴裏。
僅過了幾個呼吸,渾身上下的疼痛就緩解了許多,太康帝終於可以正襟危坐,保持住自己的尊嚴。
慶王輕蔑的用足尖,點了點空白聖旨,一個字都不說,意思卻非常明白。
太康帝遲疑着不動,慶王冷笑道,「你以為,你不寫就行了嗎?」
一旁的侍衛又拿出一顆毒藥,太康帝的目光輕輕一接觸,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明顯的哆嗦。
他伸出**的雙手,帶着滿臉的羞憤和恥辱,提起筆,卻半天落不下一個字。
這一回倒不完全是演戲,因為太康帝不知道要將皇位傳給誰好。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母族在朝中都有權勢,各有擁躉。
假聖旨傳位給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日後會不會弄假成真?即使將慶王一夥抓獲之後,也不肯老實讓位?
而二皇子李臻……太康帝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李臻最為合適。
李臻沒有母族,朝中支持他的、就那麼幾個講究傳統「有嫡立嫡」的老古董。
而這些老古董,特別講究禮義倫常、忠孝廉恥,若日後李臻真的有不臣之心,頭一個反對李臻的,也絕對是他們。
慶王已經不耐煩的催促了兩次,太康帝憋着滿臉的不情願和羞恥憤怒,寫下了傳位聖旨,蓋上了隨身帶着的玉璽。
慶王將聖旨拿過來看了幾遍,忍不住嘖了一聲,「果然是半路撿回來的,不值錢呢!」
作為一個傀儡皇帝,必須要聽攝政王的話,若是不聽話,慶王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養在身邊的兒子有感情,捨不得他們吃苦,半道上撿回來的兒子,假惺惺的關懷備至,一到關鍵時刻,就推他出來當擋箭牌。」
「不對,應該說,你還是擔心,當初你設計江家人的事情被他知曉,會對你懷恨在心吧?」
「皇兄啊,你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麼虛偽,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
慶王看到聖旨上自己的名字,多年的夙願即將達成,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
只要有了這份聖旨,他就已經成功了九成九!
他不怕朝中眾臣們反對、質疑,因為太康帝會配合他,有現任皇帝親自坐在朝堂上的金口玉言,他還怕什麼?
至於那些暗地裏懷疑、搞小動作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些、把功名利祿看得比性命更重的所謂忠臣。
慶王興奮的頭都有些發暈了,用現代醫學的解釋就是,有腦溢血的徵兆。
此時,舒顏李臻和年裕廷三人,才剛剛發現秘道。
三人鑽進秘道,正準備沿着密道去救太康帝,沒走出多遠,就感覺前方的氣流波動不對勁。
一道人影極其快速的靠近。
御書房的密道與譚府的密道不同,裏面有無煙的氣死風燈,前方正好有一道拐彎,將來人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
雖然只是一道扭曲打折的投影,但舒顏還是一眼就認
第八百五十九章,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