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寒不吱聲了,李林就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
「咱們講個三國的故事吧,主角的名字叫呂布,人稱三家性奴,典故是轅門射雞。」李林笑着說道,為了能讓景寒開心起來,他也真的是拼了。
三家性奴?
景寒一愣,吃在嘴裏的炸醬麵差點兒吐出來,撩了撩秀髮,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你這也太胡扯了,呂布分明是三姓家奴,典故是轅門射戟,不是雞,讀三聲!」
見景寒眉宇舒展,李林就拍了拍腦門,燦燦笑道:「口誤口誤,咱們換個故事,這個好像沒什麼意思。」
有了前一個搞笑的故事,景寒心情就好了許多,用手帕紙擦了擦嘴角,正視着李林,認真的聽了起來。
「這不算是個故事,確切的說應該是個腦筋急轉彎,你聽仔細了。」李林有模有樣的咳嗽了兩聲,就開始賣弄起來,「有一次軍隊大比,最後一項是比憋氣,第一個五分鐘淘汰,第二個八分鐘淘汰,第三個過去了半個小時,依舊將臉扎盆子裏,你覺得他為什麼這麼厲害?」
景寒黛眉輕鎖,沉思了一會兒,「憋了半個小時?莫非他偷偷換氣使詐,還是憋死了?」
李林搖了搖頭,「這時,裁判走過去看了看,然後他就罵了一句,我靠,原來這傢伙把盆里的水都喝完了……」
聞言,景寒一愣,隨後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就掛上了笑容,越笑越開心,「這什麼腦筋急轉彎,那麼大一盆水怎麼可能喝的下嘛……」
說着,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太胡扯了,真是太胡扯了……」
「笑一笑,什麼煩心事兒也就都沒了,你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只要控制好自己不要生氣,用不了多久,你的病就能痊癒了。」李林笑呵呵的道。
「嗯。我知道。」
心情好像好了許多,景寒就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是準備回村了?」
「嗯。你的病好了。我應該回去了,村里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李林認真的道,「我不在,你要控制好情緒,不能讓厭男症再復發了。」
景寒默默點頭,然後就灼灼的看着李林,過了許久,她輕咬着貝齒,道:「那你以後還會來麼?」
提到這事兒,李林就沉吟起來,按理說,病已經治好了,他應該不會再來了才是,可要說以後就不再聯繫了,他就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現在他也不清楚,他和景寒算是什麼關係,是醫患關係,好像又深入了一些……
「有時間我還會來的。」李林道,其實,在心裏他也不確定還會不會來。
「嗯。」景寒默默點頭,然後就拉開了柜子的抽屜,拿了一把藥匙出來,「這個給你,什麼時候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接過藥匙,李林就點了點頭,道:「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我不累,能不能陪我聊一會兒。」景寒道。她心情現在好了許多,把自己悶在屋子裏悶了一天,她已經想通了太多的事兒。
「沒問題。外邊好像也不是很冷,咱們出去說,還能透透風。」李林輕笑道。
淡月籠紗,娉娉婷婷,微風拂過精緻的臉頰,掠起景寒烏黑的秀髮,披着李林幫她取來的黑色風衣,坐在陽台下的藤椅上。
她沒有去看李林,目光一直停滯在星空的那輪彎彎的月牙上,講述着以前發生的事情,那是她的心結。而李林就坐在一邊靜靜的聽着,充當那唯一的聽眾,偶爾會插上兩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月牙漸漸的去了,星空漸漸的變成黑夜時,兩人就回到了別墅,躺在各自房間的床榻上,兩人都是各懷心思。
「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輕輕的搖了搖頭,李林就拉上被子,漸漸的,思緒被濃濃的打鼾聲淹沒。這一晚景寒睡的特別香,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踏實的一晚,在夢裏,她夢見了睡在隔壁那個單薄的身影……
次日,天蒙蒙亮,李林就如同往日一般早早的起床了,讓他意外的是,景寒起來的比他還要早,這時,桌子上擺放着幾樣精緻的點心。
「在網上臨時學來的,我第一次下廚。嘗嘗吧。」
景寒又端着一碗湯放在桌子上,臉上還沾了一些面,李林愣了愣,隨後就笑了笑直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