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習慣總是要慢慢改的嘛。」王泉山擺了擺手,然後對着常老說道:「去看看,讓丫頭先別睡了,咱們先舉行婚禮……」
「是。老爺。」常老應了一聲,向樓上走去。
「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起來,都成人家的媳婦了還睡懶覺,真是丟死了。」許丫丫站在房門外鐺鐺鐺的又敲了幾下房門,小聲說道:「死孩崽子,還不快起床,你把老娘的臉都給丟光了……」
她連着喊了幾聲,屋子裏也沒傳來動靜,索性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一聽屋子裏有沒有動靜,又用力敲了敲房門,拉了拉門把手,門是反鎖着的,她根本進不去……
「這個死孩崽子……」
許丫丫急得直跺腳,樓下都開始要舉行典禮了,人還沒起來,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張臉也算是丟光了,不但是她,安家人也會淪為笑柄。
「不會是……」
許丫丫眼睛突然睜大,手不自覺的便是握緊了一些,想着安朵之前和她說過的話,她不會是把一個人鎖在屋子裏自尋短見了吧?
這麼一想,許丫丫就急了,手掌啪啪啪的在門板上狠狠的敲打起來。
「妹子,安朵還沒起來嗎?」劉氏微笑着走了過來,看了看緊鎖的房門,微微一笑,小聲說道:「安朵,是我,阿姨啊,該起床了,爺爺們都在樓下等着,別耽擱了良辰吉日……」
「安朵……安朵……聽到了沒有,是阿姨啊,聽到了沒有?」
「死孩崽子,快給我出來,大家都在等着,你想讓老娘把臉丟光了是怎麼的?」許丫丫也是大聲的喊了起來。
「媽。安朵還沒起來嗎?」
王旭東走了上來,見兩人站在門口敲門,安朵還沒開門的意思,他微微的一笑說道:「她一定是累了,要不,再讓她休息一會兒?」
「旭日,這不行,不是媽不讓安朵休息,媽也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但今天不行,要起來,大家都在樓下等着,一會賓客都來了,這樣不行,知道嗎?」劉氏小聲說道。說完,她又看了許丫丫一眼,怕是許丫丫多想,畢竟,婆婆這個角色不好當,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都是事兒。
「那我喊她……」
王旭日上前一步,輕輕敲了敲房門,小聲說道:「安朵,該起床了,爺爺他們都在樓下等着你下去,有什麼事兒咱們之後再說,一會兒賓客就到了,看不到新娘會讓人笑的……」
「安朵……」
「安朵……」
「死孩崽子……」
一連串喊聲從門口響起,但是,屋子裏依舊沒半點動靜,王旭日和劉氏都是皺眉,許丫丫急的直打轉,安朵有賴床的習慣,但是,這麼敲門也應該打開了才是,可是,這都敲門這麼久了,就算睡得再死也應該醒了才是……
「旭日。把門撞開。」許丫丫對着王旭日說道:「這個死孩崽子,我看她就是欠抽,這個時候還耍性子……」
「伯母,這……」
王旭日有些為難,他很想把門撞開,但是,他的身份不能讓他這麼做……
「撞開。我讓你撞的,沒事兒。」
許丫丫緊鎖着眉毛,注視着板門,心裏暗暗想着,一會進去非要抽這個死孩崽子幾個大嘴巴,老娘的臉簡直被你給丟光了!
王旭日還是有點為難,見劉氏在一邊兒點頭,他才算是下了決心,對着旁邊站着的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把門撞開,掌握分寸,別驚擾了安小姐……」
兩名年輕人手腳麻利,身體也夠強壯,有了王旭日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怠慢,砰砰的對着板門便是踹了過去,幾腳下去,板門竟愣生生的被他們踹的變了形,可是,依然沒踹開,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屋子裏還是沒動靜……
「大少。裏邊兒好像沒人……安小姐好像不在……」年輕人順着踹開的縫隙向屋子裏看了一眼,屋子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安朵的身影。
「沒人?」
站在後邊兒的幾人非常默契的問了一句,緊接着,他們目光便是對在了一起,爭着搶着向屋子裏看去,這一看,屋子裏還真的是空蕩蕩的,除了門後的牆壁看不到有沒有人,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是一覽無餘,安朵似乎並不在房間。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