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略顯得稍瘦一些的灰袍人影靠口說道,只是他的語氣中卻帶着那麼一抹戲謔的意味,好似在他的眼中,十絕乾元火已經被他收入囊中,成為己有。
聽到這男子的話,稱呼為李倫的男子,那灰色長袍的臉頰上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旋即用手掌將籠罩着他頭的袍子掀開,露出了其真容。
李倫長得有些微胖,更切確的說是壯實,只是他的身高並不怎麼樣,若是張岩站在他的面前,足足會高出他一個頭。
一頭黑色短髮,臉上帶着一點橫肉,一對尖刀眉印在那張大臉上,看上去頗有些滑稽感,只是現在的張岩他們並不覺得如此,反而讓人感受到一股絕世兇狠的氣息。
體型壯實的李倫揭開袍子,當即就是譏笑的看着對面消瘦男子。
「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是誰,兆天怒,你也用不着在遮遮掩掩了,露出真容吧。」一把將身上的灰色袍子丟棄在一旁,李倫雙眼微寒,眸子深處隱藏着的那絲陰狠猶如黑暗中毒蛇瞳孔中的寒冷光芒。
「哈哈。」聞言,被李倫喚作兆天怒的男子便是緩緩搖頭一笑,身上玄氣一震,便是將籠罩着他的灰色袍子震裂成了碎片。
裏面穿着一件蒼青色面素長衫,身形略顯消瘦,看上去少了幾分結實,而他的面容卻是充滿血色,絲毫看不出虛勞過度的狀態,其身上徐徐擴散出來的氣息也是強悍無比。
「我們都看中了這十絕乾元火,看來不得不打一場分個勝負才能把事情解決掉了。」兆天怒訕笑一聲,很隨意的說道。
聞言,李倫更是不壞好意的一笑,掰着手腕說道「我是無所謂,只要你能夠打敗我,這十絕乾元火你就自己拿去,我李倫眉頭也不皺一下!」
看着面對面對峙的李倫兩人,張岩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旋即喃喃地問着安東野,說道:「那李倫當初不是天梯榜上的第五名?」
安東野也是雙眼微凝地看着李倫與兆天怒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沒有想到這個胖子隱藏着這麼深,只是安靜地待在第五名的位子,而且還在天梯榜最後的爭鬥前就故意敗給了殷茗馨。」
這時,張岩才想起那日的戰況,在天梯榜最後之爭前,殷茗馨就已經是第五名了,而殷茗馨挑戰的是第四名的闞聖傑,天梯榜上並沒有見到李倫這兩個字的蹤影。
思索了片刻,他也無法想出李倫為何放棄天梯榜,旋即低聲問道:「那李倫不是跟你們一屆的?
「是,只是沒想到這胖子竟是隱藏了實力,他會放棄天梯榜之爭,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境界已經到了還差半步就跨入帝境了。」
安東野這話卻是說得張岩二人心中一愣,有些不解看向安東野,問道:「你不是也只差半步了?為何你沒有放棄天梯榜之爭?」
「半步?我還差得遠呢,至少也還有十步要走,帝境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突破。」安東野一笑,旋即擺了擺手,輕聲細語的說道。
張岩愣了數秒,旋即看向十絕乾元火所在的方向,此刻,李倫與兆天怒的交談聲突然弱了下來,旋即問道:「兆天怒又是什麼人?」
「以你們這一屆算起來,他是你們前面兩屆的學員,也就是我們前面那一屆的進入學院的,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境界應該是到了玄帝境初期。」安東野神色淡然,目光如無風的水面一般平靜,看着李倫與兆天怒的身影說道。
「玄帝境初期,這可是麻煩了啊。」張岩咂了咂嘴,輕聲道。
聽到張岩的這番話,安東野臉上便是掛起一絲說不出意味的笑容,說道:「怎麼,怕了?」
「我岩雷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不過若是這場爭鬥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若是有人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可就吃不消了。」張岩先是一笑,隨即也是帶着一抹擔憂之色說道。
「嗯,這倒是一個問題。」安東野沉吟了一聲,片刻之後,其臉上又是帶着一抹賊意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以他們的能力肯定知道我們就藏在暗處,指不定現在正商量着要如何對付我們,只要我們徹底淡出他們是視線,遠遠離開這裏,到時候,就算他們敢追上來,我們也能夠弄殘他們。」
聞言,張岩二人皆是一點頭,當即就是無聲無息地閃身往遠處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