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弱的光線照射在張岩的臉上,有着一絲溫和的熱度,張岩卻是猛然間睜開了眼,旋即環視了一眼四周,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失神,因為出現在張岩眼中的一切都變了,小木屋不見了,那一張桌子不見了,太師椅也不見了,那一道暗淡的虛影消失了,自己也不再是躺在小木屋內的小床上。
出現在張岩眼前的是一條河,溪河兩岸都是森林覆蓋,而他正是躺在河邊,身上搭着一張棉質的黑色披風。雙手死死地抓着披風,張岩的臉上一陣錯愕,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過了許久,張岩才緩緩回過神來,旋即正了正神,目光開始變得無比堅定起來,他有着太多的事要做,他不能夠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他發過誓還要回來的,那就一定要做到!
這無言的離別或許是老師不想讓自己有太多的不舍吧!
收起披風,緩緩站起身,張岩對着眼前的河便是一跪,緊接着就是三聲叩頭。
「老不死的,有一天,你的徒兒,一定會回來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另一處空間中內,龍泉聖者渾濁的雙眼中兩行熱淚划過蒼老的臉頰流淌而下,慈祥和藹的臉上多出了幾分淡淡的微笑,喃喃說道!
「兔崽子,走了也不讓我這個老不死的省心!」
張岩緩緩起身,轉身朝着身後的密林一步步走去,最後張岩那比起以前略顯得高了一頭但是卻依舊略顯有些消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中,張岩是一個人,他並沒有將小玲瓏帶出來,他很明白,若是真的如老師所說的那般,不僅會害了自己,而且連那個小傢伙也會跟着他一起遭殃!
張岩的離開讓此處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而龍泉聖者卻是躺在太師椅上閉着眼,手中正抱着雪玉玲瓏,廣闊的空間內突然間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大山內也沒了猛獸的吼叫聲,那一條清澈的小河也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座簡陋的小木屋,一道蒼老的身影!
……
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張岩在密林中奔跑了起來,一陣風帶過,張岩已經出現在了千米之外。如今,他的速度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玄狂境與玄師境相差太大了,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儘快到達弒神嶺,半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太多的事,這已經足夠一些兇狠的傢伙到達目的地。
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個月之多,雖然對張岩來說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張岩並不擔心名額的問題,幾千人爭奪僅有的兩百個名額,試想,最後定會有着一場規模不小的大混戰吧!
沒有誰會放棄進入風聖學院的名額,奪得名額便是能夠一步登天,若是得不到,這一生就很有可能默默無聞,最終成為玄聖大陸上的一介凡夫俗子。
而且現在的張岩有着足夠信心奪得那兩百個名額中的一個,就算是遇見元雷那種在那所謂的排行榜上靠前的傢伙也是毫不畏懼,玄狂境,他張岩同樣是到達了,而且與元雷的一戰是在所難免的,躲也躲不了,只有將其除掉才能徹底的免除後患。
「唉,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蕭狂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古東他們或許多少會關照着點吧!」張岩輕笑着搖了搖頭,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心裏卻不免有些擔心道。
而此時,蕭狂正獨自一人朝着弒神嶺一步步靠近,能夠到達此處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而且這片密林中的凶獸最低的都是玄師境,甚至玄狂境的靈獸也不在少數,想在這片密林中行走自如,沒有玄師境巔峰的實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如今,蕭狂的實力也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戰鬥中不斷的向上提升,離玄狂境也僅有半步之遙了,多則一個月,少則十日便是能夠突破。
緩緩坐了下來,現在距離弒神嶺已經不遠了,蕭狂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臉上帶着一絲哀愁,已經過了半年之久了,但是仍然沒有張岩的任何消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欣慰的自言自語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怎麼樣了?若是真的就這麼離開了,那就讓我們來世再做兄弟吧!不過,我想你小子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掛掉吧!」
蕭狂自言自語了一番便沉默了下來,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最後閉着眼靠着一顆大樹睡了過去!
身影飛馳,張岩快速的向前躥去,腳下卻是突然一頓,耳朵輕微一動,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