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指曹管事的鼻尖:「好你個曹雲德!此番行船五十名武士你竟敢塞七人進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如今貨物丟了!我看你怎麼交待!」
曹管事身體顫抖、汗如雨下、戰戰兢兢道:
「老爺明察。小人一心為司空家殫精竭慮不敢有私心啊!這七名武士全部都全天候有安排咱們的人盯着,沒有作案的時間。」其實安排的這些人,司空文才葉也是心知肚明的,畢竟曹管事送上來的銀兩他心裏都有數。這航線司空家每年要走多趟,每次管事塞下人進來都是得到司空文才默許的。畢竟跨越一州的費用不菲,總要撈些好處到手,不然誰願意在船上來回奔波。
「老爺放心,小的已經安排船上所有的水手、雜役、丫鬟、武士到醉風閣一聚。此人只要還在船上,定然叫他逃脫不掉。」曹管事面色陰沉狠狠的說道
此時的司空文才心中滿是怒火,自己這陣子不如意之事太多,先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連同護衛一起被人斬殺在荒山野嶺,自己本該在青海城查清自己兒子的死因,為子報仇。但這批貨物特殊,每次都是自己親自押送,雖然有事默許手下塞幾個外人隨船,但大多數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又出了紕漏。他厭煩的看着下面戰戰兢兢的曹管事。這曹雲德跟自己多年,為人圓滑知輕重,每次選上船的都是一些婦孺或者文士之類沒什麼傷害性的人,這麼多年還沒有出過岔子。此番定然有其他人在搞鬼,難道是下面的幾個兄弟這幾年被壓得狠了,有些按捺不住?哼,一群愚蠢短視的傢伙,又怎麼會知道本家的大計。
他揉了揉額頭,心中怒火中燒,還是強自鎮定的吩咐到:
「持我的印章向本家的供武堂傳訊,船上的任何人現在都不可信,貨物絕對不能出紕漏。一會兒船隻靠岸就要全部嚴控,其他貨物暫時不下船,所有人在船上驗身之後再去醉風閣。」他不想冒風險讓人下船,雖然丟失的只是一件貨物,但是這裏面的東西如果被識得的人發現,對司空家家無疑是滅頂之災。也顧不得打草驚蛇什麼的了,等供武堂人馬一道,船隻靠岸馬上就要清理出盜賊。
「是,小人即刻去辦」曹管事其實也不清楚丟失的貨物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東家這次是真的慌了,主家供武堂,那可是司空家全力豢養的一群亡命之徒,當中沒有一個好惹的,供武堂的那些瘋子,恐怕隨便來上三五人,這一船所謂的武士也未必夠他們練手的。
「還有,此事給主家也知會一聲」司空文才吩咐到,此事驚動供武堂,主家那邊肯定是遮蓋不住的,倒不如主動坦白,只要那東西尋回來了自然是無事,若是尋不回來…司空文才心中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