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山脈的一座小山中,陸昊在一處瀑布後挖出大約兩丈大小的一處洞穴,將背上的俊俏和尚輕輕放下。
那和尚癱軟的躺在地上,鬆了一口氣,好奇的看着陸昊
「謝了,兄弟,和尚記住這份恩情了」
說話的語態和此時躺在地上的身形,卻是和陸昊印象中的佛門子弟沒有一絲相同,詫異的看了看地上的和尚。
穿着的還是那件灰色的修士長袍,不過經過打鬥之後早已經破破爛爛的,長相倒是分外俊俏,就是一副懈怠的模樣拉低了分數,頭上頂着九道銀色的戒疤,顯然又是一些佛門弟子的標誌,而且隨手拋給自己的衣服就是一件純白的袈裟。
「誒,這位兄弟,咋稱呼的啊,和尚我叫本笨」這俊俏和尚呻吟一聲,讓自己更舒適的躺在地上。
「笨笨?」陸昊疑惑,這是什麼?
「是本笨!菩提本無物的本!笨鳥先飛的笨!」和尚有些鬱悶的解釋「我那師傅,起名字都不用想的,我師兄弟都是什麼本聰啊、本妙啊、本心啊什麼的,到我這裏就成本笨了!」
「說了半天,那個兄弟你叫啥名呢」
「在下陸昊」
「哦,那個,陸兄弟,咱商量一下唄,你看這個我現在暫時還動不了,剛剛又是一陣子折騰,你幫忙給整點吃的行不」本笨和尚一臉希翼的看着陸昊,摸了摸自己乾癟癟的肚子,搓着手問
陸昊點點頭,伸手掏出一個瓶子,拋給本笨和尚
那和尚瞪圓了眼睛看着陸昊,打開瓶子,氣急敗壞道:
「這不是辟穀丸嗎?你就是吃這些嗎?」
俗世佛門修行有各種戒律禁忌,戒酒肉是最基本的戒律,但修行和尚大多數都是「酒肉穿腸過」的。然而本笨和尚從下在寺廟長大,雖然從小喜歡調皮搗蛋,但是也是被他師傅帶着吃齋念佛,還從未破過戒。直到半年前奉法旨下山巡視歷練時,偶然的一次機會,被一鍋狗肉打開了他通向新世界的大門,從此變得無肉不歡。此時一番爭鬥之後,感覺飢腸轆轆,但自己傷勢未愈,還無力動彈,只得求助陸昊,卻沒有料到陸昊從小到大都是有人負責給他做飯,極少下廚,此次出門也一般都是在城鎮時打些牙祭,平日若是感到餓了都是服用辟穀丹,因此在荒郊野嶺的看本笨要吃東西,哪裏會想到去打些獵物,就直接丟了一瓶辟穀丹出來
再次點了點頭,陸昊自己也掏出辟穀丹吃了一顆,以示自己也是吃辟穀丹
本笨絕望的挪動屁股,撐起來,拿起辟穀丹,哀悼的服用,沒一會兒,又開始聒噪起來:
「兄弟你是哪兒出來混的,和尚我是大梵聖廟的。剛剛你那是咋回事?突然就讓和尚的法相就突破了?」
陸昊搖搖頭表示不知,剛剛發生的許多事情他現在也有些迷茫,體內的七層浮屠寶塔今天先是將自己化身的力量傳入本笨和尚身上,助其法相增強,而後在池子裏又不知道怎麼就保住了自己的性命,還吸收了一顆奇怪的石卵,此時自己對自己的身上發生的變化也充滿了好奇。
「嘖嘖,那感覺太帶勁了,兄弟你去哪兒,看下咱順路不」本笨和尚一點都不急着調養傷勢,繼續追問着陸昊
陸昊應答:「我去青翼州辦事」
「那太好了,和尚也剛好要去白馬寺,咋樣,一起去唄,和尚我跟你說啊,跟和尚一起進白馬寺,保證他們把你當貴賓」本笨和尚得以洋洋的自誇
陸昊微微蹙眉,跟這和尚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雖然先前攜手共同戰鬥,但是也是因為他可能是白馬寺的和尚,想還無塵大師一個人情,再加上當時的情況緊急之下,不聯手的話兩人恐怕都要喪命。
現在這裏離赤山有一段不遠的距離了,而且在赤山火山爆發的牽制下,自詡離火宗那老道應不會追上來,自己此行有任務在身,雖然目的地相同,但還是不太想和這和尚一起出行。
正欲拒絕,只聽那和尚說:
「誒,兄弟,一會兒等好一些了咱先去坊市買點東西補給一下唄,和尚要添點東西」
「那裏有丹藥符籙什麼的賣嗎嗎?」陸昊試探問,他出行之時可沒有人跟他講過一路有什麼修行者的坊市,連番的幾場戰鬥下來,身上積蓄的符籙都消耗殆盡,正需要去補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