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是擔心老猿我會招來禍端?」朱厭似是看出了初雲陽心中所想,當即問道。
「朱厭現世……」初雲陽一嘆沒有再說下去,他現在細思恐極,知道浮圖塔之爭或真不是他一人可以獨斷的!
「白首赤足朱厭現,六合八荒兵燹葬!」老猿點頭,看向自己一雙赤腳,亦是一嘆,他知道朱厭是禍亂的徵兆。
隨即,只見他忽而對初雲陽道,「溫侯,老猿實不相瞞,我亦是對那浮圖塔心有覬覦……」
見初雲陽望了過來,老猿緩緩道,「三年前,老猿有幸得到這浮圖塔降下的一道金光,這才修為大漲,更是覺醒上古朱厭血脈,也正因此知道浮圖塔一些隱秘。」
「這浮圖塔雖是古魔之物,但卻利害相依附,若真有那般道心堅定的正義之輩得之,未嘗不能將之降服!」
初雲陽聞言皺眉,「你真以為有那等道心堅定的人,不為這浮圖塔中的古魔之念所蠱?」
這可是禪祖一脈留下的傳道之物,若真有人以道心相抗,這抵抗的可是整個禪祖一脈的道統意志!
這得多麼強大的道心才能不為所動,不為所蠱,不為所惑,不成禪心!
至少,他初雲陽認為這紫宸星無一人能擁有如此強大道心,包括他自己!
「溫侯不信?」老猿問道。
「不是不信,如此一人,太難尋得,莫說紫宸星了,就算放眼整個北御也未必能尋得這樣一個人。」初雲陽嘆道。
「是啊,太難了。」老猿道,「既然這浮圖塔不能為正義之士所掌,那便只有毀去,以免被邪魔所居,且就算無人得到,任憑這浮圖塔現世,也終成大患,將整個西陵境化作禪土,衝擊各方道統!」老猿知道,初雲陽正是因此才欲鎮守浮圖。
只是單憑初雲陽一人,太難太難,且無法毀去這浮圖塔。
念及此,老猿問道,「溫侯可有辦法毀去這浮圖塔?恕老猿多嘴,要想毀去這浮圖塔,那靈山境佛門或有辦法,可助溫侯一臂之力,更可以助溫侯擋下各方殺伐。」他知道佛門與上古禪祖一脈有一些淵源。
初雲陽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這老猿知道得還挺多,當即回道,「實不相瞞猿老,初某已經向那靈山境的普光大師傳過消息了。」
「如此,溫侯便可稍稍放心了。」老猿點頭,看來初雲陽並非莽夫,知道這浮圖塔並非他一人可以鎮守,亦非他一人可以毀滅。
隨後,老猿見初雲陽佈陣未成,當即告辭離去,言說不再染指浮圖,前往黑澤深處修煉。
初雲陽同樣報以拱手,都說朱厭是禍亂徵兆,想必老猿如此做,遠離西陵是非之地,亦是考慮到此。
這不僅使得初雲陽對老猿生了些許敬佩。
老猿走後,初雲陽續布大陣,待四根羅殿伏龍柱徹底穩住虛空,又將水泊畫卷祭出,半藏荒域千里之內風雲色變,在大荒上空似是一片無垠浩瀚的山河水泊,就像是一座巨大的世界投影而下,凌駕於此界之上。
那無垠浩瀚的山河水泊中,一頭頭一隻只飛禽走獸更是栩栩如生,想要脫離那個世界,飛臨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個捫參歷井可比山嶽的巨人,他們奔跑着,手持古叉,斷山截流,身披日月,大地震顫,萬獸奔逃。
更有一位位道法通天的大能袖挽雲霞,手摘星辰,氣貫牛斗,劍斬蒼穹。
這一幕幕流轉虹光的上古之景直看得那千里而外的各方勢力愣住了。
「上古到底是個怎樣的時代!」有人痴痴道,無法自拔,更是神往其中,就算沒有經歷那個時代,他亦知道這水泊畫卷所呈現的正是上古之景,而且很真實,栩栩如生。
不光如此,更有人痴迷之下,一步跨出,身化寶光、長虹朝那蒼穹之上的虛影世界飛掠而去,幸好被同門阻下,帶了回去。
這些人清醒之後,不禁後怕。若是真進去那虛影世界當中,後果可想而知,那可是初雲陽鎮守浮圖塔,抵禦各方所佈下的陣法!
「青鈞溫侯竟能有如此手筆,我敢說此陣若成,絕對是這紫宸星上第一大陣!」有人信誓旦旦,好似已經忘了初雲陽布下這大陣正是為了鎮守浮圖,阻擋各方。
「為何我覺得這演化上古的畫卷有些熟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