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震天,從地底傳來,似是這方大地的下方真的沉睡着一頭巨龍。
此時就連整個雲城都在搖晃,大地被破開,直將整個西陵王府分裂出了四份。
一些房屋更是傾塌,不過其中的人卻沒有遭難,因為初雲陽一直留意,他以此時已能小範圍操控天地,若是有人遇險,他僅憑一念便可救起。
初雲陽不願傷及無辜,此次取柱心底也是有着打算。
此時,西陵王府中,一群凡人或是修為低微的修士面色發白,當他們看到高空處爆發一道道靈威時,心底更是駭然,這些威能即便落下一絲,也非他們能夠承受。
「西陵王府完了。」有人心底發顫,見一白須高大老者轟破整座西陵王府的大陣,而堂堂西陵王更是不能阻止,血灑長空,當即預感到不妙。
而其他人同樣如此,那些修為低下的修士或是凡人都在四散逃跑。
他們都知道黎王的修為,但是有人竟能力壓黎王,而且還擊破羅殿伏龍陣,他就知道現在西陵王府怕是將成一塊禍亂之地,甚至將生靈塗炭!
「那人是誰?」有人問道,眼中駭然,聲音竟有些發顫。
這時從那一眾凝神境和元嬰境修行者中傳出消息,那白須高大老者正是三百年前威震天山、西陵兩境的青鈞溫侯。
而隨着這則消息的快速流傳,青鈞溫侯的往昔也在眾人間傳開。
「青鈞溫侯三百年前威震天山境,殺得東岐無量、西岐日月兩方仙家教派膽寒。」有人將此則消息傳出。
「確有此事,我曾聽聞這青鈞溫侯嫉惡如仇,不知黎王為何會招惹此人。」有人點頭,隨即表示不解。
「黎王在這西陵境內作威作福,朝廷遠離此地,政權不及,他就是土皇帝,如今招惹到這青鈞溫侯算是踢到鐵板了。」一人小聲道,這立馬引起了他人的警告,讓他慎言。
但仍有些人卻不以為意,見西陵王府大廈將傾,黎王怕是大勢已去,便不再忌憚,直言不諱。
「黎王能有今天,算是應了因果。」
「嗯,說真的,我現在越來越欽佩這位青鈞溫侯,嫉惡如仇,快意恩仇!」
「這位青鈞溫侯確實是真豪傑,你們看,那些凡俗生命雖然有些狼狽,卻未有一個死傷,想來是溫侯他有所留意,不願傷及無辜!」
「你這麼說,還真是。」有人見大地瘡痍,房屋傾塌,但卻無人傷亡,不禁點頭。
諸如此類的話越來越多,漸漸地黎九淵大勢已去,初雲陽呼聲更高!
畢竟昔日黎王在這西陵境內一手遮天,作威作福,眾人已是有些怨憤,此時見初雲陽出手力壓黎九淵,當即神色振奮,心底痛快。
正在這時,自四角天地衝出足足四道虹光,那虹光直衝雲霄,光暈更是染了半邊天,在極遠處看,就如同在偌大的雲城中間騰飛而起的四條巨龍。
巨龍打出龍吟,震懾天地,與此同時,天地間道則震顫,瘋狂地醞釀靈威,竟欲要重組羅殿伏龍陣!
初雲陽那能讓此柱重演陣法,當即操控天地,這方天地道則似是皆為他所掌,對這羅殿伏龍柱隱隱壓制!
初雲陽驚異,他此時覺得此柱當真並不簡單,不禁眼底欣喜,這羅殿伏龍柱越強,他越高興。
因為他取此柱有大用!
「此柱放在你西陵王府當真暴殄天物!」初雲陽道。
黎九淵聞言直欲吐血,這西陵境內一向是他作威作福,鎮壓別人,沒想到今日竟讓人欺上門來,而且此人至少觸摸到一絲天地之意,若不然也不可能鎮壓得住這羅殿伏龍柱!
他現在極度懊悔當日派遣手下之人對長風家出手,若他知道與長風家交好的初家竟有恐怖如斯的強者坐鎮,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
現在他直欲將向他傳遞長風家隱秘的人碎屍萬段,若他記得不差,此人正是那汣山郡太守!
黎九淵眼底充斥着寒意,他現在將所有過錯都推給了那汣山郡太守,現在更是欲將那汣山郡太守府一併毀滅!
對於初雲陽的話,黎九淵沒有表示,這羅殿伏龍柱是浩元帝賜予,更是源自上古,傳聞曾是一處道統的陣柱,銘刻有不出世的道法,雖到現在陣柱只剩四根,其上道法更是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