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牙府主一身粗麻衣衫,立在半空,眉頭微蹙,對於空冥石礦一事,他倒有些印象。
對於眼前的青鈞溫侯,他才知道此人正是與他十鬼門有怨在先的初家之人!
「麻煩了。」江牙府主暗道,他道齡也超過三百,自然聽說過青鈞溫侯的名頭,但是他沒想到十鬼門竟惹到這青鈞溫侯頭上去了,傳聞中,青鈞溫侯行事強勢,三百年前殺得日月、無量兩個教派之人膽寒的正是此人!
另外,對於空冥石一事,他也是近來才知曉,雖然十鬼門與秦族結盟,但唯獨他江牙洞府置身事外。
起初他聽聞十鬼門從初家的旁支附族搶奪一處新發現的空冥石礦時,也沒怎麼在意,卻沒想到竟惹了初雲陽這尊殺神。
「溫侯,這水泊畫卷恕在下真的不能借出。」江牙府主依是直言拒絕,一來他這十里江牙泊盡皆在水泊畫卷構築的陣法籠罩之下,絕非初雲陽可破,二來,奪取初家空冥石礦,給初家惹來麻煩也並非他江牙洞府!
這青鈞溫侯來此尋他的麻煩,怕是找錯人了。
想到這,江牙府主面色微慍。
「府主不借?」初雲陽問道,語氣逼人。
「溫侯還是請回吧。」江牙府主直接下了逐客令,「我江牙一脈雖同屬十鬼門,但與其他各脈卻少來往,有此次搶奪你初家空冥石礦,給你初家帶來麻煩的也並非我江牙一脈中人所為。」
江牙府主的話很明白,十鬼門其他幾脈惹得事,跟他沒有關係,自然也不願去給他人擦屁股。
江牙府主將此間恩怨推得一乾二淨,更對初雲陽下了逐客令,但初雲陽卻沒有一絲退意,他來這隻為了水泊畫卷,至於什麼恩怨,也只不過是個噱頭,他若真想對十鬼門動手,就算將這西陵境翻個底朝天,找出十鬼門其他九堂的所在也只不過有些費事而已。
「既然江牙府主不願,那老夫只有自己取了。」初雲陽冷道,隨即抬手幻出幾隻雷霆大手,轟然拍向身前十里水泊。
「溫侯,你有些過了!」江牙府主大怒,只見隨着那幾隻雷霆大手落下,在十里水泊的上空,驀然顯現一座足有方圓十餘里的大陣。
當即,江牙府主落在陣法中心,穩住陣法。
一時間光影扭曲,下方水澤更是水聲激盪,捲起數道水柱,在半空炸開。
「溫侯,你當真要與我江牙洞府為敵。」江牙府主怒喝,他此時已祭出一根白澤筆,接着他振臂揮灑,一道道靈力匹練如同潑墨落向半空處的陣法之上。
頓時,靈力匹練暈開,竟成了一座大山,將初雲陽的一掌輕鬆抵下。
接着又是一筆揮出,換成一座倒懸的銀瀑,瞬間將初雲陽又一掌擊潰。
「好手段!」初雲陽驚異,他曾聽聞江牙府主善於作畫,所煉的本命法寶更是白澤道筆。
但卻沒想到這江牙府主竟能以白澤筆與這水泊畫卷佈下的陣法如此玄妙地結合,更是能輕易阻下他的青鈞掌!
初雲陽一時間也戰意正酣,又是接連幾掌拍出,欲要強勢破陣。
但是另一邊,江牙府主以靈力為墨,已陣法為卷,隨着勾、皴、擦、點、染,或是磅礴的大山,或是凌雲的鵬鳥,或是倒懸的銀河,或是凌厲的劍光,在他筆下盡皆快速揮灑而成,一一抵擋住初雲陽的雷霆大手。
一時間上空靈威激盪,爆出層層虹光,破開雲霄,直染了天際。
江牙府主憑藉白澤筆與水泊畫卷兩件法寶與初雲陽斗得不相上下,這正是他敢於直言拒絕初雲陽的底氣。
就算初雲陽觸摸到一絲天地之意又如何,只要在這十里水泊之內,水泊大陣之下,他便無懼於這青鈞溫侯。
「溫侯還是速速回去吧。」江牙府主冷聲道,他認為這樣一直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府主當真是認為老夫破不了你這水泊大陣嗎!」初雲陽冷笑道,當即身融天地,一步跨出,來到水泊陣法之前,徑直兩手探出,幻作兩隻極為凝實的雷霆大手,竟是要撕裂這水泊大陣。
江牙府主見狀色變,只見初雲陽兩隻大手中爆出一道道巨大雷霆,徑直深入水泊大陣之中,一時間水泊大陣順着那一道道雷霆像是裂出縫隙。
接着,那兩隻雷霆大手在初雲陽如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