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留駐在初家暗中的秦族中,最強的有三位。
秦枯、秦正越、方丠!
此三位皆是築基境,隸屬於秦族,給秦族辦事。此時三人留駐初家一是為了鎮壓初家,二是為了查初家背後的隱秘。
至於什麼隱秘,張風不知,但是在場的長風瀟和莫寒二人都心知肚明,所謂的隱秘是什麼!
莫寒微微瞥了眼長風瀟,長風瀟掩飾得很好,一副不知隱秘是何物的樣子,顯然不願透露,這也可以看出初家和長風家一同維護的隱秘何等重要。
初小笙更是一臉茫然,她家有什麼隱秘?她還真不知道。
從張風話中得知,原本秦族在初家留駐的是有一位凝神境強者,但是八天前便離去了,所為何事卻不得而知。
「八天前?」莫寒疑惑,隱隱有感,問道,「此人是不是名叫秦佑!」
之後,莫寒從張風那得知,原本留駐初家的正是秦佑,易青河也正是被此人所殺!
秦佑八天前從秦族離去,就是去殺易青河,到溗元郡城若是凝神境的話不過一天左右功夫,這樣看時間大致也能對得上。
至於之後秦佑去哪了,張風就不知道了。那等凝神境存在的行蹤不是他能知道的。
能知道秦佑八天前離去,還是從他師父秦正越與秦枯、方丠等人聊天中得知的。
莫寒對於張風沒有殺心,在他看來張風也只是受他師父指使,且還是是個少年,比他還小些,約莫十四歲的樣子,如此年紀便已是練氣九層,或許比不上秦族那些天驕,但若放在寒山宗絕對搶手。
要知道,此屆寒山宗弟子中,稱得上天驕的岳雲飛同是練氣九層,但已經十七歲了。
當然,岳雲飛單單槍道就悟出了兩種槍意,且在莫寒看來,岳雲飛的極點槍道已經快要修到槍心的境界,而且也即將要突破至築基境。岳雲飛當稱得上天驕二字!
「莫兄,此人殺與不殺皆在於你心。」長風瀟道,「這人是你拿下的,我也不便動手。」
「還有我要提醒莫兄一句。」長風瀟看了莫寒一眼,直言快語道,「魂術對於尋常修士來說本就陰險,你大可不必介懷。」
「先前我也看出來了,你那魂術應該是幻術一類的,你要知道幻在於心,這張風着了道瘋了魔是心性不堅!」長風瀟神色陡然一厲直直看向莫寒,「難道莫兄的心性也弱嗎!」
莫寒被長風瀟話語一驚,有些明悟過來,正如長風瀟所說,迷魂術固然陰險,但着了道只能怪自己心性不堅!且世上沒有陰險法,只有邪魔人。莫寒自問他施展迷魂術懲得是惡人,無論是張風還是初家家丁,都是受命與惡人,與惡人為惡,便就該懲!若怪只怪自己站錯了隊伍!
至於殺不殺張風等人,則這就看莫寒自己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標準。
長風瀟只是想讓莫寒知道,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世道!
不必讓自己陷於一些不必要的泥濘漩渦當中!
若陷進去了便只能說明自己心性不堅。
如果心性不堅,又如何能堅持着自己的道心一直走下去。
曾經的那三年,最後讓莫寒立下大道如一不怨不悔的走下去的決心。
若莫寒總陷於這些魔障,直至有一天莫寒終會迷失在道途,到那時,他又如何能大道如一不怨不悔地走下去!
便是在這時,莫寒心底有感,他覺得他或許已經找到了修成道紋的關鍵!
這種感覺很玄妙,像是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又像是乾裂的道田突然湧出一口巴掌大的泉眼,甘冽的泉水緩緩澆灌着這片屬於他的道田,以至於讓道田都暗癢難耐,像是迫不及待讓埋藏在土地里的種子生根發芽。
「長風兄,受教了。」莫寒拱手,眼底堅毅,這一切都多虧了長風瀟一席話。
長風瀟微微一笑,他對莫寒還是很有好感的,此時見到莫寒有所得,他也跟着高興。
只聽他道:「那這些人?」長風瀟看向張風等人。
「不殺了。」莫寒道,「這些人不過是被指派的,受命於惡人,但不一定就是惡人,我們去將真正的惡人了結了再說。」
「好!」長風瀟笑道,「正合我意!」
在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