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道:「書記,您這麼晚見我,是有事兒吧?」
陳京眯眼看着周重望,漫不經心的道:「一點小事情。」他抬手隨便拿出一份材料遞給周重望,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周重望疑惑拿過材料,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他只看一頁,心頭巨震。
這材料……
赫然是荊江造船廠上次**全部的調查材料,材料記錄極其詳細,不僅記錄的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而且還完完整整的記錄了這次事情從消息泄密,到被人利用,然後到如何組織工人聚集鬧事。
其中什麼人在什麼時候說過什麼話,他周重望在內部會議上說過什麼話,竟然一次一句的都記錄在了這些材料上面。
船廠高層會議,保密級別是相當高的,只有船廠內部的高官才有可能知道這些內容,可是現在這份材料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周重望手微微抖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一頁頁的往後看,後面涉及到洪辰剛和胡有林的幾次密談,洪辰剛親自參與策劃**的標語,要求一定要將矛頭指向陳京,要整死陳京這些原話,周重望只需要看語氣,就知道這些東西十有**是真的。
「書記,這……這……我……我……」周重望語無倫次。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鎮定,他根本就沒料到,陳京約他過來,赫然是讓他看這些東西。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陳京對船廠早就有了詳細的佈置,這個佈置不可能是事發以後佈置的,說不定從陳京履新當天他就已經做了詳細安排。在船廠內部,他在悄無聲息之間,就已經安插了自己的人。
船廠的一切事情,事無巨細,他都牢牢的把握在了手中。
周重望越想心中越害怕,他覺得這就是一個局,是陳京專門安排的這樣的一個局。
船廠可能就是這個局的關鍵點,是陳京下的一個餌。通過船廠改制的事情,陳京想摸一摸荊江國企的底,更重要的是,他要通過一個船廠,殺雞儆猴,把整個荊江都震懾住。
周重望頹然的靠着座椅的後座,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一個船廠,要牽連出多少人和事,他早就聽聞陳京的手段狠辣,這一次陳京又要一下子幹掉多少人?
荊江的國企幹部,荊江的各級幹部,可能這一次要全面洗牌了。
可憐的洪辰剛,還自以為手段高明,殊不知他所作的一切,都在陳京的注視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陳京的耳目。
甚至今天他大宴賓客的事情,陳京都瞭若指掌。
如不是這樣,為什麼湯奕陽堪堪就在那個路口能夠等到自己?
「看完了嗎?有何感想?」陳京放下咖啡杯,緩緩的開口道。
周重望臉sè蒼白,道:「書記,我……我沒有管理好船廠,我甘願受一切處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陳京哈哈大笑,擺擺手道:「行了,在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種話了。負責任肯定要有人,但是我把你找過來,並不是因為責任問題!」
陳京用手敲了敲桌面,道:「你的情況我知道,洪辰剛這個人用心很深,你是被他算計到了。投鼠忌器啊,一個堂堂的國企老總,副廳級幹部,竟然被一個二流子出身的小商人指使,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真是荒謬滑稽到了極點,咱們荊江的幹部都成這副摸樣了,一點尊嚴都沒有了,荊江還有什麼希望?」
周重望臉sè通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陳京語氣放緩,道:「對你的個人問題,我會向你保證,只要你退贓,紀委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如果洪辰剛舉報了你,我會替你擔保,把那幾百萬的事情說清楚。
當然,船廠你是待不下去了,我可以在發改委給你留個位子。或者是進人大也可以,黨培養一個優秀幹部不容易,你的情節不是很嚴重,算是被蒙蔽了,沒有主觀犯錯誤的意願,我們不能一棍子把你打死!」
「書記……」周重望猛然盯着陳京,陳京壓壓手道:「老周啊,我陳京凶名在外,都說我下手狠,送我外號叫『陳閻王』。但是我的口碑不錯,輕易不做承諾,一旦做了承諾,就肯定會說到做到,這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