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猛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迅速感覺了下,其他倒沒什麼異常,就是腿,怎麼不能動了?
我狐疑地支起上身起來看,可還沒怎麼動,腿就疼得要命,連帶着p股都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警惕地盯着門那邊。
門從外被推開,進來的居然是阿中。
我更奇怪了,難不成是他把我擄過來的?不能吧。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就要送醫院了。」阿中連忙放下手裏的杯子,輕輕把我抱着坐起來,細心地給我後背上又加了個枕頭。
我忍着疼靠在那裏,問:「我怎麼在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阿中看着我,然後把杯子給我,又從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一根管子放我杯子裏,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被劫色了?」
劫色?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阿中遙頭:「幸好我那晚去山裏鍛煉,要不然還真碰不上你。我以為是哪家姑娘,沒想到竟是你。」
「那我這腿?」
劫個色不能把腿給劫殘了吧?
「估計是那個人着急,沒扛住你,讓你受了傷。」
既然沒事,我也不怕了,卻是嘆息:「這林州什麼時候這麼亂了。」
「快喝了,水該涼了。」阿中催我,又跟我說,「林州一向亂,只是這事沒遇到你身上。以後你還是小心點,別一個人大晚上的還在外面瞎跑。還好你遇到我,不然我看你就完了。」
我呵呵一笑,歪頭跟他說:「謝謝你哈。」
「謝我倒不用,我這地方,你以後也是半個老闆,給我上上心就心,畢竟你是女人,心細。」
其實我哪心細,要真心細,也不會變成這樣。
阿中說我這腿幸好沒傷到要害,但至少也得一個月才能下床走動,問我怎麼辦?是去醫院待着,還是就在他這待着。
我環顧四周,笑問:「這裏是不是就是農場的房子?」
「是啊,我現在吃住都在這邊。」
我點了點頭:「要是有多餘的房間,那我就住這吧,等好了再說。」
阿中很高興,說:「當然有,就算沒有我也要給你弄一個出來啊。」
「對了,你手機給你,已經沒電了,我也沒給你沖,怕有來電我應付不來。」
這說的倒是大實話,我接過手機,他也把充電器拿過來。
一充上電,剛開機短訊聲就「當,當」地襲來,不是周南就是左樹的。
周南說:「你個混蛋,跟左樹合計好了騙我是不是,再不接電話我把秦東弄死你信不信?」
這個周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敏感,這麼暴戾呢?
不過後面幾條短訊語氣明顯軟了許多:「你到底在哪,能不能吱個聲,這樣讓人多着急,要是秦東醒來找我要人怎麼辦?」
期間也穿插着左樹的,內容都差不多。
除了短訊,還有他們的電話,還沒翻完,周南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我看着他的名字,猶豫着要不要接。
這時阿中說:「要是確定在這住,就跟人說說吧,免得他們擔心。」
於是我接了。
「暖生?」
我輕輕嗯了一聲,那邊明顯緩了一口氣,馬上就問:「你在哪?」
我皺着眉,說:「你別找我。反正我沒事,想在外面住段時間再回去。」
「你到底在幹嗎呢?為什麼要在外面住段時間,是不是左樹挾持你了,你告訴我你在哪,我把你弄出來。」
周南的狠我是知道的,剛認識他那一會兒,我親眼見過他揍人,真是毫不含糊。
只是,他總是這樣懷疑我跟左樹,我也不高興。
「我沒被任何人挾持,我只是想靜一靜……」
「有什麼好靜的?你在哪,我去接你。」他還是這麼強勢。
我腿還疼着,心裏真是委屈:「你又不是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需要安靜?周南,你別逼我,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
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剛掛,手機又響,我以為還是周南,憤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