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意味着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月季暗暗嘆口氣，她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有人來查的，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雲相。
「是，出事之前，我的確單獨見過她，並且告訴她不要上台跳舞，但是她並沒有聽我的勸告還是上台了，最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何你要制止她上台，是不是知道什麼？」
月季緊抿着嘴角，沉默了許久，才出聲道。
「恩。」月季眼神逐漸變得暗淡下來，輕聲道，「我的確知道一些事情，就算我告訴你們也沒有用的，而且我很快就會變成第二個芙蓉。」
夜淺一愣，緊接着問道：「可否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月季點了點頭，抬起頭看着夜淺。
「不知道夫人可知道京城人最近不拜神佛拜鏡仙嗎？」
「鏡仙？」夜淺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夜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恩，據說鏡仙可以完成心愿，但是只幫有誠信的信男信女，前段時間家中來信，說娘親病得極重，所以我就帶着丫鬟去觀音廟祈福，後來聽說鏡仙的事情，就跟着其他的人一同前往。」
「沒有廟宇，沒有房間，一面鏡子就高高掛在小巷盡頭的牆壁上，所有人跪地朝拜，說真的，我並不太相信所謂的鏡仙。」
「當時我看見了春桃，她跪在鏡子前許下了心愿，和芙蓉有關。」月季說道這裏，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輕聲道，「我離她很近，聽得清楚，她要芙蓉永不生不能跳舞。」
「這樣的事情，正所謂寧信其有，勿信其無，所以我才會勸告芙蓉，當時我還自嘲自己多管閒事，或許只是傳言，並不會變成真的，沒想到芙蓉上台不久，急速衰老。」
「春桃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恐怕我也在她的名單之上。」月季緊抿着嘴角，眼中透着恐懼，聲音不停地發抖，「夫人，我知道事情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所謂的鏡仙，應該就是奪取眾人壽元的法器。
「可否帶我們去看看那面鏡子。」夜淺輕聲問道。
月季搖了搖頭。
「那面鏡子很古怪，隔三差五出現，每次出現都在不同的地方，除非信男信女，無時無刻都在關注鏡子的出現，無人能夠知曉。」
夜淺聽見這話，心裏頓起的希望再一次滅了下來，如此飄忽不定，極其難查。
夜邪忽然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將樓下的景色盡收眼底。
「春桃可在樓下？」夜邪突然出聲問道。
月季一驚，趕緊起身走到窗邊看着一樓，在人群中尋找春桃的身影。
「回大人，春桃並未在樓下。」月季出聲回話，正收回視線，看見春桃攙扶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從二樓走下一樓，趕緊說道，「大人，她就是春桃。」
夜邪順着月季的手指看了過去。
春桃的長相併不出色，身段妖嬈，新花樣多，在鳳來儀的人氣並不低。
剛送走一人，又接待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