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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霧氣凝聚而成的皓月女帝,招招手把睲也叫過去,慈愛的笑道:「好孩子。」
瞳一臉茫然的回頭望來。
葉軒雖然有過這種猜測,但見到皓月女帝這種反應,還是皺了皺眉,伸手將兩個小丫頭護到身後,抬頭問道:「你確定她們是你的孩子?」
明煌也很驚訝,表情嚴肅的等待回答。
皓月女帝語氣和煦的答道:「母親是不會認錯孩子的。」
「你現在這個形態是神魂?還是神念?」葉軒又問道。
「這是我留下的最後一縷神念,只為看看兩個孩子。」皓月女帝伸出手,期盼着孩子能走到她面前。
「那仙蓮丟失的事情你知道嗎?」葉軒又問道。
皓月女帝搖搖頭,道:「這是我留下的最後一縷神念,這縷神念太弱了,只有在孩子出現在我面前,這縷神念才會醒來。」
葉軒覺得皓月女帝留下最後一縷神念想要看看孩子,這個願望應該成全,於是拉睲和瞳從身後拉出來,帶到她面前。
皓月女帝慈愛的輕撫兩個小丫頭的頭頂,滿臉的幸福。
明煌跪拜道:「拜見大祭司。」
皓月女帝朝他抬抬手,慈和的說道:「你也是好孩子。」
睲和瞳很茫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皓月女帝俯身下來,對她們說道:「你們人和天妖結合而成的,你們記住,若有一天擁有足夠的力量,應當促成兩族的和平。」
皓月女帝在說話的時候,用了神通,想要將話語刻進兩個小丫頭的腦海。
葉軒聽到這裏,眼睛猛睜,立即伸手把睲和瞳拉回來,怒視皓月女帝,道:「你自己都被天妖毒死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向她們灌輸這種可笑的思想!」
皓月女帝解釋道:「當時天妖族也並非都想害我,而是形成了兩個派系,父親一派是盡力助我收集神藥救命的。下毒的是另一個派系。」
「可不嘛。那個收養你的天妖部族首領,還要靠你的實力坐穩天妖皇的位置,當然想你活着。等你死後呢?天妖族抹掉了你所有存在與世間的痕跡。」葉軒表情嚴肅的駁斥她。
「天妖雖也對我不公,人族就好了嗎?你們的劍道至尊最後不也拋妻棄子,若是他曾想起過我,回來看我一眼,何至於此?」皓月女帝說這話時,眼中隱有怨恨。
皓月女帝目光黯然,苦笑道:「我哪怕死後,都還將記憶封存起來,想着有一天,他若想起我和孩子,能來看看。可終究沒有等到。」
葉軒一聽就明白了,星光密室里保存的記憶,原來是想要留給劍神玄離歌的,怪不得劍神寶庫能夠開啟那些光門。
「我不知道劍神最後為何沒有回來找你,但這不是你維護天妖的理由,你覺得你這樣做,兩族就能和平共處了嗎?」葉軒駁斥道。
「我一生的遭遇,都是因為兩族的戰爭。若是兩族能和平共處,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我的孩子就會平平安安的出生,她們就能有父母疼愛!」皓月女帝憤恨道。
「你小時候被人族收養過,又被天妖收養過。我同情你的遭遇,也可以理解你所做的事情,但我不允許你把這些荒謬的思想在灌輸給她們兩個!」葉軒厲聲說道。
「她們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皓月女帝怒道。
葉軒將睲和瞳護在身後,沉聲道:「因為救下她們,保護她們,照顧她們的人是我!」
「我才是她們的母親!」皓月女帝激動的喝道。
葉軒毫不退讓:「你小時候的遭遇值得同情,但睲和瞳不一樣,她們流落人間的時候,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對的人,她們不會經歷你所經歷過的絕望。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而不是再把你的痛苦強加到她們身上,把她們拉進痛苦的深淵!」
皓月女帝怒氣更盛,朝睲和瞳伸出手,呼喚道:「好孩子,過來,到娘親這裏來。」
「不許過去!」葉軒把兩個小丫頭護在身後,神情嚴肅的瞪着皓月女帝。
兩個小丫頭躲在身後,探出半個頭偷看皓月女帝,沒有走過去。
瞳仰着頭蹙着眉,小聲的喚了一聲:「哥哥……」
聲音里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