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崔健平聲開口。
費倫神情有些愕然,低頭看着崔健手中有些斑駁鏽跡的長劍赫然搭在了自己脖子上,而自己手中的長劍也赫然戳中了崔健的左肩,然而帶給他的刺感卻感覺相當沒有穿透,就像裹上了一層老牛皮,堅韌無比。
費倫嘆了口氣,點點頭,「你贏了。」
音樂戛然而止,看着崔健緩緩收劍,而費倫卻沒有及時收劍,依舊戳着崔健,「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戳不穿你?」
說着,他好奇的動了動劍,又往崔健身上戳了戳。
「……」
崔健低頭看着似乎想要鑽進自己身體中的長劍,用手捻起移開,「這只是一種硬氣功而已。」
當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完全是因為費倫手裏的長劍並不是那麼尖銳,否則的話崔健還真不敢這麼幹,費倫的實力很強,崔健能感覺到他還有殺招沒有使出來,說老實話能夠取到這種成效,完全就是因為打了費倫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沒有想到崔健會這般搏命,這又不是生死搏殺,他遲疑了。
勝敗只在一剎那,所以崔健手中的長劍搭在了費倫的脖子上,而費倫則是刺中了他無傷大雅的部位。
「啊哈!就算是身為斯巴達見習,也自有一股不破南牆終不還的氣概,騷年,我很欣賞你這幅不要命的姿勢,請再接再厲!獲得1200點可自由分配熟練點。」
崔健不由得咧了咧嘴,瞧這話說的,什麼叫再接再厲,這時不時的給他透點惡意出來,搞得他心情有時候很抑鬱。
而聽到崔健回答的費倫不由得皺了皺眉,「硬氣功?」
旁邊的艾德蒙解釋道:「費倫先生,剛才戴維斯先生能硬抗您的長劍攻擊,應該是依賴於一種華夏功夫中的橫練,據說練成之後能夠刀劍難傷。」
費倫驀地瞪大了眼睛,幾乎雙眼放光,直接將手中的劍扔給一旁的艾德蒙後向着崔健貼了上來,一臉灼熱的撫摸剛才刺中崔健的衣服口子。
「果然不同!」
費倫伸出手指順着口子摸着崔健胸膛,讚嘆道:「好堅實的胸膛!」
崔健是汗毛倒豎,差點就忍不住劈頭蓋臉的想要向費倫臉上猛錘過去,他一把拍開費倫的手,又緊跟着退了數步,然後面色鄭重無比,「你們騎士都是這種風格的嗎?」
費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尷尬道:「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對於美麗的事物很難有抵抗力。」
崔健驚得差點跳腳,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難道我是美麗的事物?」
「我糾正一點戴維斯先生。」艾德蒙一臉嚴肅,「費倫先生的意思是您修習的功夫,是一種美麗的事物,並不是對於你,他的性取向很正常,還請不要誤會!」
「艾德蒙爺爺!」費倫有些羞赧,連忙叫停了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艾德蒙。
艾德蒙咂了咂嘴,點點頭不再開口。
崔健剛想要說話時,咚的一聲悶響,他只感覺腦瓜子一痛,生疼無比。
呲牙咧嘴的捂着腦袋扭頭一看,只見劉萌一臉怒氣沖沖的表情瞪着他。
一臉不悅的崔健臉色一頓,委屈道:「我這不是打贏了嘛,幹嘛打我!」
劉萌伸出手戳了戳崔健左肩膀衣服上被洞穿的口子,確定沒有受傷後,臉色微松,隨即一臉清冷,使勁兒的戳了崔健一下,硬生生將崔健戳退兩步,娥眉倒豎。
「麻煩你以後不要擅自幹這種蠢事,這會讓我很苦惱的?」
崔健咧了咧嘴,「你會因為感動暗自垂淚?」
「不,你死在別人家了我會覺得很難收拾,不管是給對方還是給我都會帶來很大的困擾,你這個傢伙!」
「哼,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你的!」
崔健一仰頭,「反正我贏了。」
「……」
強忍着想要將崔健一拳頭悶死在這兒的劉萌,朝費倫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他算獲勝了嗎?」
「當然!」
費倫相當乾脆的點頭。
目光看向崔健,一臉鄭重,「戴維斯先生,請問您需要我做什麼?」
崔健揚了揚手中斑駁的長劍,「這把劍是我們了的吧?」